
有一幅畫,畫的是一名苗族婦女在割稻子。
筆觸溫柔,用色恬靜,看得出來作畫人在畫這幅畫時是帶著怎樣的愛意。
關鍵是那把鐮刀上的苗文,似乎是“母親”。
薑雪然哪兒來的苗族母親?
林汐木正準備再仔細看看,薑雪然忽然走了過來:
“林汐木,你都那麼臟了,不會還以為自己能嫁給瑞因哥吧?”
林汐木皺緊眉:“隻有心眼臟的人,才會看什麼都是臟的。”
薑雪然氣憤地瞪眼,但很快又笑了起來。
她靠近林汐木,一字一句道:
“我說你臟,你就是臟的。”
“我會讓瑞因哥相信,你不但身體臟,心更臟。”
說完,她忽然拿出打火機,點燃了最近處的畫!
薑雪然陰惻惻地笑了一下,而後尖叫起來:
“啊!我的畫!!”
“林汐木,你瘋了嗎?你為什麼要燒我的畫?”
林汐木心裏一涼,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薑雪然要陷害她!
葉瑞因趕了過來,冷冷逼問:
“你弄的?”
“不是我。”林汐木強裝冷靜,“是她自己點的火,你可以查監控。”
沒想到葉瑞因直接拒絕了:
“不需要,這些畫是雪然最珍貴的東西,她怎麼可能為了嫁禍你,親手燒掉自己的心血?”
他對薑雪然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林汐木。
林汐木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痛:
“我說了,不是我做的。”
“瑞因哥,”薑雪然啜泣著,“她根本沒有一點悔改之心,她恨我,她就是見不得我們好。”
薑雪然的話如同火上澆油。
葉瑞因一把抓住林汐木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拖著她往樓下走。
“你不承認是吧?行,我讓你心服口服。”
葉瑞因把她帶回家,一路拖拽到二樓的書房。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畫是不是你燒的?”
林汐木冷冷回道:“不是。”
葉瑞因怒極反笑。
他不再廢話,把林汐木推給保鏢,自己則轉身翻出了一個被保護得很好的皮質相冊。
林汐木瞳孔一縮:“葉瑞因,你想幹什麼?!”
她想要撲過去搶奪,卻被保鏢死死地拽住了。
葉瑞因翻開相冊,一張一張拿出裏麵的舊照片。
一共二十餘張,全是林汐木僅存的關於父母和完整家庭的影像記憶。
她意識到了葉瑞因要做什麼,已經徹底慌了:
“不,你不能那樣做,葉瑞因,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葉瑞因置若罔聞,直接拿起打火機點燃了一張林爸爸林媽媽的合照。
“不要!我求你!不要!”
林汐木跪倒在地,淚水洶湧而出。
葉瑞因冷冷地看著:“再問你一遍,畫是你燒的嗎?”
“是,是我......”林汐木的情緒接近崩潰,“我認了,我認錯了,求求你別燒......”
葉瑞因收回了拿著照片的手,似乎打算就此罷休。
然而,就在林汐木以為噩夢結束時,他又輕飄飄地說:
“早承認不就好了?你啊,該受懲罰。”
話落,他就將手中的照片又點燃了一張。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