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不是他在結婚前約法三章,說誰也不幹涉誰的私生活嗎?
想了想,我學著他平時最愛用的語氣說了句。
“跟你提這些幹嘛?我們隻是好哥們兒,又不是真情侶。”
話音剛落,司昊的臉由青轉綠。
身後朋友更是麵麵相覷,瘋狂眨眼傳遞著眼神。
甚至有人吸著氣小聲交流。
“臥槽!現在這是什麼修羅場?”
“邵薇庭這是玩的哪出?難道是看顧溪玥回來危機感爆發,學會欲擒故縱了?”
聽到他們的話,司昊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那勝券在握的目光仿佛在宣告,他看穿了我的小把戲。
“別費心思了,我今天要給玥玥接風洗塵,其他任何人和事都得靠邊站。”
我心裏一悶,又緩緩散開鬱結。
似乎一旦決定了要放下,十年執念化成的大山,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移除。
我和池曜沒有去什麼餐館吃飯。
而是直接來到了民政局門口。
很快,兩張紅本就順利遞到了我們麵前。
我自嘲一笑。
原來,司昊真的用假結婚證欺騙了我。
可笑我曾經,還為自己能用女兄弟身份嫁他圓夢而沾沾自喜。
幸好幸好,我還沒有變成徹頭徹尾的傻瓜。
結婚證剛拿到手,我的手機就瘋狂響起。
“嫂子你趕緊來醫院,司昊在酒吧被人砸破腦袋大出血了!”
我看了眼神色幽深的池曜,忍不住皺起眉。
“受傷打給我有什麼用?上醫院去啊。”
對麵一下噎住了,司昊虛弱的聲音緩緩傳來。
“薇庭,你知道我血型特殊嘛,以前出事也是你給我輸的血,你來最方便合適了!”
我沉默了幾秒,說了句“馬上過去”。
池曜的眼眸一下就黯了下去。
“邵薇庭,你現在是我的合法老婆。”
我有些好笑地歎了口氣。
“你別誤會。”
不是餘情未了,而是我想在離開前,徹底為這段過去畫上句號。
匆匆趕到醫院,我立刻同意讓護士抽走了一大包血。
可等我臉色蒼白躺在休息室時,顧溪玥卻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她細眉微挑,眼神憐憫。
“你知道司昊今天為什麼會受傷嗎?”
“是因為有不長眼的男人在酒吧調戲我,手都沒沾到我裙角,就被暴怒的司昊打了。”
我睜開眼,默默等她接下來的話。
果然,顧溪玥笑了笑,說出了重頭戲。
“其實司昊隻是擦破了點皮,不過他和朋友一合計,決定故意誇大來捉弄你,賭你會不會拋下池曜火急火燎趕過來輸血。”
“你還真是不爭氣啊,又讓我們看了一回笑話。”
“從你身體裏抽出的那麼一大包血就是純垃圾,我想拿去丟掉,司昊都說別弄臟了我的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