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戀花花公子司昊的第十年,
我憑借“女兄弟”的身份殺出重圍和他形婚。
他和情人徹夜狂歡,我收拾床鋪。
他包小明星飆車逃逸,我去頂罪。
他被困雪山寂寞難耐,我暖被窩。
被救到醫院後,我卻撞見他那群真兄弟來看望。
“司少真我輩楷模!讓邵薇庭背鍋又白睡,還不負任何責任!”
司昊笑容蕩漾。
“她舔我那麼多年還嘴硬假裝女兄弟的樣子,特逗不是嗎?”
“你們看猴戲不是挺開心的?少特麼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人齜牙問道。
“可司少的白月光決定回國了,萬一邵薇庭死活不肯離婚怎麼辦?”
司昊挑眉,神色萬分得意。
“那兩張證是假的,騙邵薇庭順便應付我爸媽而已!”
這一刻,年少到青春的愛戀,終於落幕。
撥通海外電話,我語氣平靜。
“領證缺個老公,你來怎麼樣?”
......
電話那頭的呼吸頓時加重。
“三天後我回國,你來接機。”
我微微一愣,點頭答應。
掛完電話,病房內的司昊收起散漫語氣警告眾人。
“在這說歸說,但誰敢鬧到邵薇庭臉跟前去,別怪我不客氣。”
空氣沉默了一瞬。
“司少,你可別假戲真做,玩火燒到自己啊!”
司昊嗤笑。
“我隻是還需要利用她來刺激一下玥玥。”
“隻要白月光低頭,擦掉蚊子血還不是一秒鐘的事兒。”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病房的門。
談笑聲戛然而止。
一個狐朋狗友上來攬住我肩膀。
“呦~薇庭,聽說你在雪山滑坡的時候豁出命撲上去拉住了司昊啊?”
“嘖嘖嘖,結了婚就是不一樣,該不會動了真心愛上好兄弟了吧?”
我攥緊拳頭,和往常那樣一胳膊肘狠狠擊在他胸口。
“開什麼玩笑?我這叫義薄雲天,為救兄弟兩肋插刀!”
司昊頓時舒了一口氣,露出一抹痞笑。
“看到沒有?娶女兄弟可比娶嬌滴滴的老婆好多了。”
眾人賤兮兮對視一眼,大聲哄笑起來。
我的心,卻比那晚掉進雪窟洞裏還要冰涼。
在被困的三天三夜裏。
我們喝同一杯水,吃同一塊餅幹,緊緊抱在一起睡。
終於,突破了最後那一步。
司昊的感激和情話,他的火熱體溫,似乎就在耳邊。
我還以為,自己終於一步步熬出了頭,得到了他的真心。
原來,這不過又是一場更新鮮更盛大的猴戲罷了。
而我就是那隻被耍得團團轉的猴。
何其可笑。
辦好出院手續後,司昊就不見了人影。
放在以前,我表麵裝作不在意,實際上卻早就用十八個小號默默監控著他的動向。
然後默默傷懷生悶氣、吃悶醋。
可現在,我專心在院子裏選了一些親自栽種的花。
約定的三天轉瞬即逝。
我準時踏進機場,迎接真正的老公。
航班落地,人群漸漸走出來。
一聲略帶激動的高呼引起了我的注意。
“溪玥!”
扭過頭,我看到司昊抱著一大捧碎冰藍玫瑰,衝款款走來的女人招手。
顧溪玥一身藍裙神色清冷,仙氣飄飄如天上明月。
望著他們,我神色複雜。
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也有白月光。
人的感情,可真是神奇啊。
下一秒,他們也看到了我。
司昊身後一幫朋友眼睛頓時亮了,滿臉寫著有好戲看。
“嫂子,你也來給溪玥接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