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替丈夫背了三年黑鍋,從一個天才設計師淪為業內恥辱後,他終於肯派人來接我了。
當我在工地上搬磚時,他的特助把勞斯萊斯停在了我麵前。
電話被懟到我麵前。
“思思,我早就說過,等站穩腳跟,沒人再能威脅到我時,我就會把你風風光光地接回去。”
“現在,時機到了。”
我放下手裏的磚頭,看著眼前這個油頭粉麵的男人。
聽著電話那頭的胡言亂語。
“我知道你恨我,但當初那個項目關係到我能不能繼承家業,我隻能犧牲你。你放心,以後你就是百億總裁夫人,再也不用過這種日子了。”
“你以前那些設計稿,我會幫你澄清,讓你重回巔峰。”
特助昂著頭,臉上寫滿了“你該感恩戴德”。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
“不用了,陳總。”
我心中冷哼。
我現在可是這千億房地產公司的老板娘,去他家當什麼百億總裁夫人,豈不是自降身價?
......
我直接掛斷。
手機被我扔回張立懷裏。
他捧著那東西,掌心發燙,神情錯愕。
“你,你敢切斷陳總的電話?”
他聲音都變了調,尖銳刺耳。
我撣了撣工裝上的灰塵,動作不急不緩。
“他算什麼東西?掛了就掛了。”
張立的麵皮瞬間漲成豬肝色,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他攥著的手機不依不饒,鈴聲再次響起。
張立慌忙地接通,許是陳景行吩咐了,直接開了免提。
陳景行壓著怒火的聲音從聽筒裏炸出來。
“林思思,我給你臉了是嗎?”
我沒出聲,靜靜地聽著他一個人表演。
線路那頭傳來他點燃香煙的輕微聲響。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對我沒用。”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明天韓杏芝的新品發布會,你必須到場。”
他頓了一下,語氣變得陰冷。
“公開登台,向她鞠躬道歉。”
“承認三年前是你利欲熏心,嫉妒她的才華,才蓄意汙蔑。”
我聽著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胸口一陣翻湧。
最後卻隻化為一聲冷笑。
“陳景行,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聽筒那頭沉默了一瞬,呼吸聲變得粗重。
隨即是更猛烈的爆發。
“你別不識好歹!這是我給你鋪的路!”
“你現在聲名狼藉,除了我誰還會要你?你以為你還是三年前那個天才設計師?”
“乖乖聽話,當眾認個錯,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以後你還是陳太太,我會讓你風風光光。”
他說得理所當然,每一個字都透著施舍的傲慢。
張立在一旁連連點頭,狐假虎威地幫腔。
“林小姐,陳總這是念舊情,你可得想清楚了。”
“別為了點可憐的自尊,毀了自己下半輩子。”
“不然,你這輩子就隻能待在這種地方,跟這些泥瓦匠混在一起。”
他嫌惡地掃視著周圍滿是塵土的場景。
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氣,和三年前陳景行將我趕出陳家時別無二致。
果然,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
我正要開口,一陣低沉的引擎聲由遠及近。
整整一個車隊。
五輛黑色賓利齊刷刷停在了工地入口,將陳景行那輛紮眼的勞斯萊斯襯得像個廉價的玩具。
工地負責人老王看見車牌,腿都軟了,連滾帶爬地跑過去。
車門打開,一隊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迅速下車。
他們沒有發出任何聲息,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迅速清出一條幹淨的通道。
步調整齊劃一,氣勢懾人。
張立看傻了眼,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為首的男人從主駕駛位下來,他戴著白手套,徑直穿過人群,來到我麵前。
無視了旁邊呆若木雞的張立,對著我深深鞠了一躬。
態度恭敬得近 乎虔誠。
“太太,先生讓我來接您去試晚上宴會的禮服。”
我脫下沾滿灰漿的手套,遞給他。
他用一塊潔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接過去,仿佛那是什麼珍寶。
“知道了。”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邁步走向那輛為首的賓利。
張立終於回過神,他攔在我麵前,麵色煞白。
“林思思,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誰?”
“你被那個老男人包了?”
他的腦子裏隻能想到這種齷齪的可能。
我停下腳步,側頭瞥了他一眼。
“這就不勞陳總的助理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