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躲在別人身後的楚曉雨猛地衝出來。
她指著我,破口大罵。
“柳漫!你個沒良心的!”
“伯父伯母因為你都氣得腦溢血,家鳴哥都忍辱跪下。”
“你為什麼就不能答應他們,放盛家一條生路!”
我有些驚訝。
前世在我懷孕前,楚曉雨向來謹慎低調。
都是偷偷摸摸跟盛家鳴聯係,從來不敢在我麵前暴露半分。
如今卻一反常態,在我麵前直言叫囂。
這倒讓我嗅出一絲異常。
難道,她也重生了?
剛剛蘇醒的盛父盛母緩過神,連忙拉住楚曉雨,嗬斥道。
“曉雨,你怎麼能對柳菩薩不敬!”
“是我們有求於菩薩,你怎麼能逼迫人家!”
他們拖著虛弱的身軀,不停給我鞠躬道歉。
“柳菩薩,對不住啊!這是家鳴的朋友,她也是擔心我們才口出狂言。”
“你可千萬別怪她!”
見狀,盛家鳴也扯下楚曉雨的袖子,壓住她上前。
“柳菩薩,曉雨生性嬌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
楚曉雨咬牙切齒看向我,心裏別提多委屈。
可礙於盛家的麵,又隻能忍氣吞下,輕聲給我道歉。
我暗笑解氣。
好在盛父盛母通情達理,不然我的冤屈恐怕洗不清了。
正準備開口道別,盛母忽然緊緊握住我的手。
她放低姿態,近乎卑微地乞求。
“柳菩薩,現在天色也晚了,回去的山路不好走。”
“你第一次來,不如留下來多住幾晚,我們也好好招待。”
見我猶豫,二老眼裏又揚起光芒。
我知道他們是想留我下來,多少也能沾沾“送子”的福氣。
想起過去,他們把我當親生女兒那樣疼愛。
從不嫌棄我貧苦的出身、耐心包容我的一舉一動。
在我跟盛家鳴吵架時,他們怒斥兒子不孝,竟敢愧對我。
我懷孕後,他們又不惜重金請來月嫂和護工,照料我的身體。
我於心不忍,便還是應下。
他們高興得吩咐廚房多燒幾道好菜,要為我舉辦接風宴。
還提前收拾好屋子,帶了山裏的安神草給我助眠。
但我還是不習慣軟趴趴的床鋪。
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
正巧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尖銳的聲音。
“家鳴哥,用力啊,唔......差一點......”
是楚曉雨,她竟然在跟盛家鳴交歡?!
“曉雨,快了,你再幫我弄快點......”
盛家鳴粗喘著回應。
起伏的震蕩穿過堅實的牆壁。
一牆之隔的我,嘴角湧出說不盡的酸楚。
原來早在我之前,盛家鳴就和他的白月光嘗試過千萬次。
而我隻是他的良方,用來挽救他對楚曉雨難以抵達深處的愛。
那頭的動靜很快消失。
盛家鳴長歎一聲,緊接著啞口無言。
“家鳴哥,沒事,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楚曉雨低聲安慰。
“而且我請了苗疆的神醫,很快就能治好你的病。”
“真的?!”
盛家鳴激動得叫出聲。
連同我也跟著訝異。
盛父盛母為了盛家鳴的病,踏遍荒郊野嶺。
連海外權威專家都為之搖頭的不治之症。
楚曉雨,一個懶得走動的千金大小姐怎麼就能輕易找到解藥?
“保真,很快就能見到哥哥的雄偉啦~”
細密的吻聲像是獎章,蓋在他們彼此身上。
第二天一早,楚曉雨便衣著不整出現。
知道我重生後,她徹底不裝了。
刻意露出肩膀和腰間泛紅的痕跡炫耀。
“漫姐,我都不知道家鳴哥原來這麼爺們!”
“大戰三百個回合,搞得我差點下不了床。”
我忍不住嗤笑一聲。
昨晚的動靜我聽得清清楚楚,盛家鳴可是剛開車就熄火了啊。
“曉雨妹妹,那你可要小心了。”
“千年的沙漠,別一下開閘泄洪,淹了哦!”
楚曉雨的臉瞬間漲紅。
她瞪圓眼怒罵道。
“柳漫,你這麼厲害?倒是讓商界那些半截身子入土的朽木開開花啊!”
“我已經找到能替家鳴哥治病的醫生,他早就不需要你了,你趁早死心!”
“管好你下半身的洪水猛獸,別到處發情哦!”
我笑了,湊到她跟前。
“要不要打個賭?是你的神醫妙手回春,還是他盛家鳴非我不可?”
楚曉雨一驚,踉蹌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