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痛心疾首,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我把你們當朋友才告訴你們這個偏方的,而且我自己都試了,你們難道不相信我嗎?”
她手背上的水蛭似乎也感受到了宿主的情緒波動,扭動的頻率更快了些。
被水蛭吸附的周圍,已經明顯白了一塊。
“喏。”柳嫋嫋把手舉到她們眼前,炫耀般晃了一圈,“效果就在這裏,我可不會像某人一樣胡亂吹噓。”
“可是......”張玉寧和朱秀娟被說得有些心癢。
是啊,柳嫋嫋自己都試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
看出她們的糾結,柳嫋嫋冷笑一聲。
“哼,要我說,宋書然就是見不得我們好,怕我們變白之後搶了她班花的位置!”
這話一出,張玉寧和朱秀娟立馬變了臉色。
開學第二天,我被選為班花,當時三個舍友就有些不高興。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變白變美的機會,她們怎麼可能放棄。
“宋書然,你自己不想變美,別拖我們後腿啊。”張玉寧一臉鄙夷。
“就是,嫋嫋好心告訴我們這個方法,你不感恩就算了,還汙蔑她,真惡毒。”
她們簇擁在柳嫋嫋身邊,一邊討好柳嫋嫋,一邊七嘴八舌地指責我。
柳嫋嫋越聽越得意,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她把張玉寧和朱秀娟拉到自己桌子旁邊,故意大聲說道:
“有些人就是看別人比她好就嫉妒,咱們不用理這種小人。”
“反正我帶的水蛭不多,要是再多一個人,還不夠分呢!”
說完,她把水蛭一股腦倒進水盆。
張玉寧和朱秀娟爭先恐後地爭搶那些水蛭,搶到後就學著柳嫋嫋的樣子,把水蛭放到臉上,讓它們往自己的皮膚裏鑽。
明明痛得呲牙咧嘴,可三個人卻如獲至寶。
她們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仿佛已經預見到幾天後蛻變成美女,引起無數關注的樣子。
這時候,柳嫋嫋臉上有一條水蛭沒吸住,被甩到我腳邊。
我身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嫌惡地後退一步。
看到我的動作,柳嫋嫋翻了個白眼。
“家人們,咱們也是遇見那種大小姐了。”她陰陽怪氣道,“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瞧不起人。”
聽到她的話,另外兩個人立刻開口幫腔:
“沒事嫋嫋,這種人走到哪裏都不會有人喜歡她的。”
“就是,我們還是喜歡跟你這樣樸實的同學當朋友。”
“有些人能不能識相點,滾出咱們宿舍啊。”
三個人一唱一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我沉默地拉好床簾,迅速租了套學校附近的公寓。
這種宿舍,再待下去真怕被傳染寄生蟲。
水蛭在她們臉上吸了一夜的血。
直到第二天上課前,三個人才把水蛭從臉上拔下來。
“嫋嫋,水蛭美白效果真是立竿見影!”
張玉寧驚喜地湊到鏡子前麵,仔細打量著自己的臉。
上麵除了幾個紅色的圓點,確實白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吸血比較多的緣故,臉上的皮膚似乎也變得緊致了。
隻是張玉寧沒注意,這種白是一種失血的慘白。
明明隻過去一夜,她們的臉就充滿了疲態,像生了重病。
柳嫋嫋正拍打著臉上殘留的粘液,聞言動作一頓。
“當然了,都說了這是歐洲貴族的偏方。”她不屑地看向我,“不像某些大小姐,自以為用的大牌,實際都是資本的騙局。”
見我不為所動,她們更加蹬鼻子上臉。
柳嫋嫋一個眼神,朱秀娟便心領神會地關上了宿舍門。
看著慢慢聚過來的三個人,我心底升起一陣煩躁。
“你們有病吧,上課要遲到了。”
話沒說完,柳嫋嫋就一腳踢到了我的腿上。
“喲,這就開始嫉妒了?”她本想大聲嘲笑我,可臉上的肌肉卻十分僵硬,偶爾還會不自覺抽動。
“別裝了,你現在跟我道個歉,我說不定還能借你幾條水蛭用。”
她把水蛭小心地收回杯子裏,在我麵前故意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