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會議的眾人麵麵相覷。
霍寒庭怒吼著掙脫桎梏,強行結束了線上會議。
“我警告你薑瓷,趕緊滾!”
“我的手段你知道的!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笑了,強忍著痛意屏蔽左右,將一把精鋼匕首塞進他手中。
“來呀!殺了我!”
我步步緊逼,男人緊咬牙關,眼中的恨意不似作假。
如果不是共生蠱,說不定他今天真的會殺了我。
林薇薇扶住他,聲聲哭訴:
“薑姐姐,寒庭隻是想要自由。”
“你明知道你死了他也活不了,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看著林薇薇護著他的手,我心臟蠱蟲處猛地一抽。
一股屬於霍寒庭的、強烈的煩躁和一絲被戳穿隱秘的心虛傳來。
努力抑製住心底翻湧的殺意,我冷哼:
“自由?霍寒庭,踩著那麼多屍骨和秘密爬上來的你,也配有自由?”
“要不我再說幾件事,上個月,上上個月,還是去年,亦或者前年?”
“對了,你的薇薇知道你的那些惡心事嗎......”
“住口!”
話沒說完,霍寒庭猛地抬頭,眼神複雜,咬牙在我耳邊低聲。
“薑瓷,我們之間的事,別在台上說,你跟我出來。”
不顧林薇薇的呼喊,他拽著我來到天台。
“你到底還有多少把柄,現在趕緊交出來!”
猛地掐住我的脖子,他眼神陰鷙:
“交出所有備份,取出蠱,我給你一筆錢,足夠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強忍著窒息感,看著男人那張同樣因為窒息鐵青的臉。
我氣極反笑,笑的格外放肆。
“霍寒庭,我為你廢了的手,為你擋的災,就隻值一筆錢?”
“你還真是廉價!”
霍寒庭眼底翻滾著近乎瘋狂的猩紅,他一寸一寸用力,恨不得將我的脖子扭斷。
我不想反抗,譏笑溢出眼底,死死盯著他。
此刻,我們痛感共通,像兩隻困獸同體頑抗。
任何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仿佛用盡了彼此全身力氣。
終於,他受不住放開了手,我扶著欄杆才勉強站穩。
看著大口喘氣的霍寒庭,我語氣玩味。
“怎麼?怕死?要不我現在從這裏跳下去一了百了!”
話沒說完,腦癌又是劇烈的攪疼,我猛地踉蹌。
男人也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眼神中蘊藏著駭人的風暴。
“薑瓷!你做了什麼!”
“我...”沒必要瞞著,我剛想說自己腦癌活不了了。
身後就傳來林薇薇誇張的語調:
“薑姐姐怎麼了?寒庭,她是不是又在用苦肉計....”
看著我不似作偽的痛苦,霍寒庭緊抿薄唇,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盯著我看了許久,他沒再逼問,最終拉住林薇薇:
“薑瓷你記住,我們之間遠遠沒有結束!”
可我早就沒有力氣反駁,強忍著喉間的血腥低頭沉默。
離開前,霍寒庭看我的最後一眼,帶了一絲疑慮。
我自嘲了笑了笑。
可當晚,我被霍寒庭的人半強製地帶到一家私人診所。
男人嘴裏咬著煙,青白色煙霧模糊了他的臉,冷聲吩咐。
“給她做個全麵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