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攥著那幾片廉價的止痛藥往嘴裏送時,病房門被陸承硯一腳踹開。
小腹的傷口扯得生疼,連咽口水都像在扯著皮肉。
“誰給你的藥?陸承硯一把揮開我的手,藥片灑在地上,被他的踩得粉碎。
“尹棠,你也有臉吃止痛藥?”
我盯著他,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陸承硯身形頓了頓,隨即更凶地罵:“尹棠,你怎麼不得癌症?你怎麼不去死?這些苦都是你該受的。”
盛怒之下,陸承硯將那碗江若瑤不肯喝下的粥一滴不落的倒在我的手背上。
滾燙的溫度讓我的手背泛起鑽心的疼,很快紅的嚇人。
我蜷著手,疼得渾身發顫。
陸承硯看著我這副樣子,像是終於撒了氣。
門被甩得“咣當”一聲,震得我心尖發顫。
我抓起地上的粥,拚命吞咽。
混著眼淚的粥燙得我舌頭發麻,小腹的傷口也跟著抽疼,可我不能停下。
曾經我掏心掏肺愛陸承硯,把他當成全世界。
可現在,我隻想逃,拚了命也要從他身邊逃出去。
隻要能離開,這點燙,這點疼算什麼?我攥緊拳頭,指甲嵌進掌心,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活著,離開陸承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