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乞丐們還沒散去,他們哄笑成一團。
“沈總,看來你調教的還不夠啊,你老婆竟然敢提離婚!”
“要不要我們幫幫你啊?”
沈淩雲一愣,眉頭緊皺,向那些乞丐們發出警告:
“閉嘴,這是我老婆,還輪不到你們這群下賤的 人指手畫腳。”
李曼文眼底滑過一絲陰狠,但聲音卻格外的嬌柔:
“豔如姐你別用離婚嚇唬沈總,你怎麼可能會離婚,誰都知道做科研的最是燒錢,若是沒了沈總的支持,你的科研項目還怎麼繼續下去。”
沈淩雲眉頭舒緩,嗤笑一聲:
“如果不是曼文提醒,真的是要被你騙了。”
“你不過是想利用離婚,從我這再撈一筆錢,好為你的科研事業開路是吧。”
沈淩雲從黑色手提包中拿出一遝又一遝的錢往天上扔,冷聲說道:
“把她給我綁起來,你不是想要錢嗎?我偏不給你!”
乞丐們顯然早有準備,齊齊幺吼一聲,就拿著粗麻繩把我綁在半空中。
他們的手再次在我身上遊移,甚至還伸出舌頭往我身上舔。
我被他們吊在半空中,破碎的衣服在他們粗魯的動作下隻能堪堪遮掩住身體的關鍵部位。
夜風襲來,他們的目光就變得火熱,四周還響起陣陣的口哨聲和曖昧的粗喘。
陡然收緊的繩子讓我險些喘不過氣來,眼睛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沈淩雲。
眼淚已經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哭了哭了,哭得更讓我心癢癢的。”
“別說,這女人身材還真是不錯,大手這麼一捏,全是滑溜溜的肉,肯真帶勁。”
“這麼綁著,難道是想玩點狠的?”
乞丐聲音傳來時,我正竭力踮起腳尖,讓脖頸上的繩索能鬆快些。
而沈淩雲和李曼文兩人在看我笑話,他們等著我跪在他們麵前搖尾乞憐。
李曼文做作地捂住眼睛說:“哎呀,豔如姐好慘啊,我都不敢看了。”
在沈淩雲耐心地哄勸下,放下手,鼓起勇氣說:
“豔如姐,你別怪沈總,他隻是愛之深責之切。”
繩索陡然再次拉緊,四肢被用力向四方拉扯,身體好像快要裂開了。
鮮血從手腕上一滴又一滴地沁了出來,紅色的液體慢慢滲透了黃色的麻繩,變得黢黑又鮮豔。
流失的鮮血讓我踮起的腳尖猛地一鬆,脖頸被拉得生疼,險些喘不過氣來。
身上的溫度漸漸流失,我隻從內到外都變得冰涼,直至麻木,再也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沈淩雲的聲音突然響起,把我的思緒從無盡的深淵中炸了出來。
“你不是大科學家嗎?你不是自詡聰明過人嗎?這個時候你的腦袋好像一點用都沒有啊!”
李曼文跟著附和出聲:
“沈總,豔如姐真的好可憐!”
“豔如姐,沈總剛剛說了,隻要你下跪道歉,讓他知道你是受教的,會改變自己的,他就不會生氣了。”
“我也不再追究你在背後說我壞話,害我被大家孤立的事情了。”
沈淩雲一聽,怒氣衝衝地走上前,一巴掌扇到了我臉上,怒斥出聲:
“我原來以為你隻是目中無人而已,沒想到暗地裏還搞這麼多小動作。”
“你知不知道曼文小時候吃了多少苦,你竟然還敢這麼對她,看來我還是對你太過仁慈了。”
沈淩雲已經看不到我眼裏的哀求,把錢甩到了乞丐們的臉上,讓他們把我架得更高。
被拉緊的麻繩,拚命的撕扯著我的身體,我控製不住痛叫出聲,嘴唇更是被咬的血跡斑斑。
我拚命踮起腳尖,但脖子上的麻繩紮進了我的血肉中,陣陣刺痛讓我忽略了手腕上已經深可見骨的傷口。
罪惡是會蔓延的,在眾人的起哄下,他們竟開始歡呼雀躍,就好像在做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一樣。
李曼文嗚咽了一聲,說話時竟帶著哭腔,但眼尾卻一派坦然得意:
“豔如姐,您千萬別和沈總對著幹,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要是氣出個好歹來,您也心疼不是!”
我盡力伸長脖子,額前的碎發耷拉在我臉上,讓我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我已經顧不上他們了,失血後的冰冷以及沁入骨髓的麻繩都讓我的心臟感到陣陣鈍痛。
我眼睛死死地盯著沈淩雲,他竟然為了李曼文這麼虐待我。
夜裏的寒風吹來讓我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動作一個晃動,麻繩仿佛又鑽進了身體幾分。
李曼文下意識抖了抖,沈淩雲心疼地脫下定製西裝外套給她披上,兩人眼神對視間我竟恍然覺得像極了我和沈淩雲剛戀愛的時候。
看到這一幕,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淌了下來,劃過傷痕累累地脖頸時,鑽心地疼。
一直還沒吃到肉的乞丐注意到了我的情況,小聲嘀咕:
“我看她臉色又青又白,不會要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