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年!這個時間點讓蔣川和孟雪再次愣住。
我輕輕拍了拍手,早就安排好等候在宴會廳角落的人,立刻抬著幾個大小不一的箱子上前,當眾打開。
裏麵不是什麼貴重禮物,而是厚厚一疊素描、水彩畫,還有一些略顯粗糙的手工製品。
畫上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我。有睡著的,有看書的,有微笑的......
那是蔣川在大學期間,打著“愛”的名義,為我畫下的。那些手工,也是他曾經所謂的心意。
曾經,我將這些視若珍寶。
而現在......
我隨手拿起一幅畫,當著所有人的麵鬆開手,那幅畫輕飄飄地落在了光潔的地板上。
“這些東西在我看來,和垃圾沒什麼兩樣。今天物歸原主,祝二位......百年好合,永遠鎖死。”
說完我還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就像碰到了什麼臟東西。
“溫夕!你敢!”
蔣川徹底失控,他發瘋一樣要衝過來,卻被蔣丞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得愣在了原地。
孟雪氣得臉色發白,看向蔣川的眼神裏都是幽怨,因為這一切蔣川都沒有給她做過。
我站起身,微笑著說出最後的話,
“請柬會準時送到二位桌子上。記住,下個月十八號是我的婚禮。”
說完我不再回頭,直接離開了這個讓我徹底告別過去的地方。
身後,是蔣川無能狂怒的咆哮和孟雪的哭泣聲。
轉眼便到了下個月十八號。
婚禮地選在一座臨海的私人莊園舉行,蔣川和孟雪的車子幾乎是卡著時間點抵達。
侍者禮貌地將他們引向觀禮區,越往裏走,蔣川的臉色越發凝重。
他看到了不少平日難以請動的商界名人,甚至還有幾位隻在新聞裏見過的麵孔。
他們談笑風生,顯然與這場婚禮的主人家交情匪淺,他知道,這絕不是一個普通富豪能擁有的社交圈。
蔣川他們被引到前排的賓客席落座,位置極好,正對著鮮花拱門和神父所在的主禮台。
蔣川有些焦躁地鬆了鬆領帶,目光在人群中穿梭,試圖找到我嘴裏的那個新郎。
他想象過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富豪,或者一個輕浮的紈絝子弟,他甚至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種嘲諷的方式。
就在這時,婚禮進行曲的前奏莊重而舒緩地響起。
隻見從婚禮殿堂的側方,一個身著剪裁精良的黑色禮服的男人,緩步走向鮮花拱門之下。
當看清那個男人的臉時,蔣川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
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叔......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