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胡亂點頭,把鎮定藥裝進袋子裏後,回到了那個一團亂的店鋪。
所有人都等著我的賠償金。
可我全身上下加起來隻有一萬,我轉頭就把顧景淮的幾棟別墅掛在了二手房裏,低價賣了五百萬。
要不是我手上隻有他這幾個房產證,高低得讓他賠得傾家蕩產!
當天晚上,顧景淮給我打來電話。
“蘇月,你一聲不吭的把我房賣了,現在我隻能露宿街頭,滿意了嗎?”
我隻是冷笑。
他名下那些不為人知的產業,多得恐怕連他自己都數不清。
要是他真的能露宿街頭,我第一個跳出來歡呼。
聽筒裏,他又低笑一聲,
“蘇月,我要跟芝芝訂婚了。”
“我想了想,好歹我跟你夫妻一場,你來當我們的主持人吧,祝福我跟她的愛情。”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頭正痛得厲害。
往日裏半瓶止痛藥就能緩解的疼痛,現在我吃了整整一瓶,頭還是痛得像要炸了一樣。
我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隻說了一個“滾”字。
顧景淮瞬間聽出我的不對,立刻追問。
“蘇月,你怎麼了?”
我回。
“沒怎麼,就是才跟男模爽完,懶得跟你說話。”
顧景淮就真的不說話了,發來地址,時間定在三天後。
隔天,我跟小七吃飯的時候,手上的碗毫無預兆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小七趕忙安慰我。
“月姐,沒事沒事,這碗太滑了,摔了也正常。”
她轉身進了廚房。
我拿起筷子,對準盤裏的排骨。
手卻不受控製地開始發抖,試了幾次,非但沒夾起來,反到把湯汁濺得滿桌都是。
我僵硬得厲害,到最後,就連筷子都拿不穩了,
當它也掉在地上的時候,我倉皇逃回臥室,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捂著被子痛哭出聲。
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