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陸封商業聯姻,結婚三年,宛如活在冰窖。
我斷定他心中無我,正欲簽下離婚協議。
腹中寶寶突然瘋狂吐槽。
【我媽再不看我爸,他眼珠子都要黏我媽身上了!】
【昨晚我爸偷牽我媽的手,我媽動了一下,他嚇得滾到地毯上,笑死。】
【爹媽協議結婚,我爸卻栽了。他嘴巴焊死,心燒成灰,急死本寶!】
我呼吸一滯,猛地扭頭,撞上那個男人深沉的視線。
他全身肌肉瞬間繃緊,視線躲閃,耳根卻燒成一片赤色。
這座冰山,早就塌了?
行,離婚協議書,我先收起來,看看他到底能裝到何時。
......
別墅餐廳。
巨大的水晶燈投下冰冷的光。
我小口喝著粥。
對麵,陸封切割著盤中的煎蛋。
刀叉碰撞瓷盤,發出規律的、刺耳的聲響。
結婚三年,我們的交流僅限於此。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曾無數次試圖打破這片死寂,換來的卻是他更深的沉默,和自己被消磨殆盡的熱情。
我放棄了,連同對我們未來的所有幻想。
我放下湯匙,胃裏一陣翻湧。
不是孕吐。
是被這死寂的婚姻磨得反胃。
我從手邊拿起一份文件,推到桌子中央。
“陸封,簽了吧。”
我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就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他切割的動作停下。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抬起,落在我臉上。
壓迫感撲麵而來。
我早已習慣。
我平靜地回視他。
“財產分割我沒意見,按婚前協議來。”
“肚子裏的孩子,我會獨自撫養。”
“你如果想看他,可以隨時來。”
我以為他會像過去一樣,用沉默表達他的不屑,或者冷冷吐出一個“好”字。
但他沒有。
他就那樣看著我,眼底有什麼情緒在翻湧。
我看不懂。
也不想懂。
三年的冰窖生活,足夠磨滅我所有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