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情感鑒定師,專門幫人鑒定愛情的真假。
我的繼妹不知從哪裏打聽。
死纏爛打的讓我幫她鑒定她新男友的真心。
我不同意,她就要摔碎我媽的遺物。
我妥協了,然後她把她新男友的名片推給了我。
「他叫沈鐫,26歲,外科醫生。」
我看了看鏡頭前淺笑的男人。
其實不用介紹,因為這是我談了八年的男朋友。
我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他。
......
陶語還在說話。
她把手機推到我麵前,屏幕亮得刺眼。
照片上她和秦鐫臉貼臉,笑得像裹了蜜。
「你看,他昨天陪我看電影了。」
她指甲點著照片裏那桶爆米花,金黃色的,堆得快溢出來。
「我說想吃,他買了最大桶,可他根本沒想我吃不吃得完。
「姐,你說他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
我胸口突然悶得發疼。
昨天是我和秦鐫戀愛十周年。
我清早五點爬起來,把家裏從頭到尾擦了一遍,插了他最喜歡的白玫瑰。
親手蛋糕烤得有點塌,但我還是擺在了桌子正中央。
新買的裙子熨了又熨,連要對他說什麼話,都在心裏翻來覆去練習了好多遍。
我等他等到菜都涼透,發出去的消息一條都沒回。
半夜他才發來一條短信:「醫院有緊急手術,別等我了。」
淩晨他推門進來,看見桌上冷透的蛋糕,隻懶洋洋笑了下:「今天什麼日子啊,搞這麼隆重?」
陶語又劃出下一張。
「中午他陪我逛街,我看中一條裙子他直接刷了卡,可他明明知道黃色顯我黑!他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胃跟著抽搐著疼起來。
就今天中午,我疼得蜷在地板上,抖著手打了120,又下意識打給他。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掛斷。
我在醫院吊水,盯著點滴一滴一滴往下掉。
過了不知道多久,手機才亮起他的短信:「在開會,不方便。」
心臟像被人死死攥著,又酸又脹,喘不過氣。
八年,原來就是個笑話。
我使勁把眼淚逼回去,為這種人流淚根本不值得。
陶語手上捏著我媽的鐲子。
不值錢,成色也一般,卻是她用第一份工資買的,戴了半輩子。
我離開那個家時什麼都沒拿,唯獨舍不得這個。
「鐲子什麼時候還我?」嗓子幹得發啞。
陶語眨眨眼,笑得更甜了:「等你幫我鑒定完呀。」
她慢條斯理抿了口咖啡,「你還沒說呢,他到底真不真心?」
窗外車燈掃過她的臉,照出那雙帶笑的,毫無掩飾惡意。
「那你想我怎麼幫你測試我男朋友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