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爸爸，死蛇又臟又臭，你趕緊讓人燒掉她啊！”

賀天寶惡劣又得意地衝我吐口水，對賀雲琛撒嬌。

我緊抱著女兒屍體，心痛如絞，瘋狂搖頭。

但賀雲琛從不拒絕兒子的要求。

果然，他先是緊張地用手帕捂住賀天寶的口鼻，然後冷冷瞪我。

“你的賤種熏到我兒子，還不趕緊燒掉！”

我將女兒護在懷裏，蜷成蝦米，瑟瑟哀求。

“女媧靈蛇要土葬才能順利轉世，不能火燒的，我馬上帶她走。”

“啊！爸爸別讓她走！小蛇精現形了！”

體內的人血流盡，女兒小小的身體化成了一條僵硬的青蛇。

細嫩的蛇鱗甚至還沒長全，刮得我心口淩遲一般痛。

“爸爸，她的鱗片是彩色的，我要用來給大黃串項鏈！”

賀天寶滿臉興奮，拉著賀雲琛的衣袖叫喚。

賀雲琛寵溺一笑，抬手喊來保鏢。

“動手。”

我腦袋嗡地一聲，胸腔劇痛，幾乎嘔出血來。

“雲琛，我求你別動月月！我做什麼都行，隻要你讓月月安息！”

我跪倒在地，瘋狂朝兩父子磕頭。

額頭迸濺的血流得眼前一片血色。

賀雲琛遲疑蹙眉，可是賀天寶已經指揮人將利刃插入月月的蛇腹。

嘶啦——

連鱗帶皮，血淋淋地整張剝落。

賀天寶吹了聲哨，引來他的寵物大黃蟒。

蛇皮扔到大蟒上，他興奮得拍掌狂笑。

“爸爸，大黃也有衣服穿啦，好棒哈哈！”

我撕心怒吼，全身激得發抖。

賀天寶生來體弱，親媽在半歲就去世了，是我把他一手帶大。

他高燒四十度時，我一夜不眠給他擦汗降溫。

後來發現我的蛇髓入藥能給他補身體，更是每日喂養。

他剛學會喊媽媽，是對我說的。

曾經純真的眼神，如今隻剩惡毒。

我看著女兒沒了鱗片的屍骨，淚如血湧。

可賀天寶還不想放過我們。

他唇邊的獰笑，猶如惡魔。

“爸爸，不是說賤種也是靈蛇血脈嗎？我有個好主意......”

“剩下這蛇肉蛇血別浪費，用來給崽子們補補身體你覺得怎樣？”

說著，小小的屍體已經被拖到蛇池邊上。

裏麵的食肉毒蛇聞到血腥瘋狂擠頭，興奮吐信。

小小青蛇，像破布一般被丟進蛇池。

“不要——”

我絕望嘶吼，眼睛睜得要裂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