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賀一鳴在水裏嗆了好幾口水，才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岸。

他渾身濕透，頭發上還掛著水草，狼狽得像一隻落水狗。

他看著我和站在我身邊威風凜凜的雪風，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怨毒。

是的，怨毒。

我知道，他根本沒有悔改，他隻是害怕。一旦他脫離了危險，那份深入骨髓的傲慢和自負，會讓他把今天所受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記在我頭上。

“林訴……你……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他指著我，聲音都在發抖。

“我這叫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