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是個趕屍人。
非要在十二點一刻,一天中陰氣最盛的時候,教全家趕屍。
結果還沒開始教,我媽那08具幹屍全詐屍了。
我被全家當做炮灰推出去吸引火力。
他們以為我會被陰兵屍撕成碎片慘死。
妹妹卻撞見我對幹屍一族發號施令,她嫉妒瘋了,放野狗咬死了我。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中元節媽媽要教我們趕屍這天。
這次妹妹主動跑出當炮灰,想做幹屍一族的王。
我冷笑連連。
她以為每天跟一具幹屍雙修是什麼好過的日子嗎?
....
被野狗活活撕碎後,我重生了。
利齒撕開皮肉的劇痛,骨骼被嚼碎的聲響,
還有妹妹那張扭曲又快意的臉,都還清晰地刻在我的腦海裏。
我重生在中元節,被家人推進屍群的這個晚上。
我媽柳青眉,是湘西趕屍人的末代傳人。
前世,她非說中元節的午夜是陰氣最鼎盛的時刻,最適合我們這些後輩感受屍氣,繼承她的衣缽。
她帶著我們全家,走進了塵封的楚家祠堂。
祠堂裏陰森冰冷,整整齊齊地停放著一百零八具幹屍。
但我沒想到的是,儀式剛開始,那些幹屍的眼睛就齊刷刷地變成了血紅色。
“媽,它們......它們動了!”
那些幹屍關節僵硬地扭動著,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響,一步步向我們逼近。
我爸楚山臉色慘白,在屍王徹底蘇醒前,他衝我低吼。
“月初,快過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妹妹楚晚星就從背後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踉蹌著摔倒在他們麵前。
媽媽柳青眉手起刀落,在我掌心劃開一道血口,然後猛地將我推向祠堂中央那具為首的幹屍。
“鎮魂新娘已到,安撫它們,這是你的宿命。”
隨後,他們驚慌失措地逃出祠堂,石門在我身後轟然關閉。
我在裏麵絕望地拍打著石門,哭喊著求他們放我出去。
可身後的那具屍王,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睛。
他一把攬住我的腰,將我死死扣在他森冷的懷裏。
我瞬間嚇得停止了呼吸。
下一刻,一股腐朽的氣息湊近我的耳邊。
“你就是我的新娘?”
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
我戰戰兢兢地趴在他身上,牙齒都在打顫。
“不......不是的,我不是故意打擾您的。”
“您能不能放我出去?”
他卻發出低沉的笑聲。
“你的血,已經喚醒了我們的契約。”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了。”
話音落下,他伸出獠牙,在我的鎖骨處咬下。
許是怕我被他咬碎,他顯然收了力。
即便如此,我卻依然驚恐得渾身僵硬。
他無情地撕開了我的衣服,一個翻身,將我壓在祠堂台案上。
他的每一次觸碰都如跗骨之蛆無法揮散,吸走的不僅是我的陽氣,更是我求生的意誌。
結束後,中元節的月亮已經偏西。
他推開壓在我身上的手臂,舔了舔嘴角,滿意地看著我。
“純陰之體的味道,果然是極品。”
從那以後,我成了他汲取生機的爐鼎。
晚上陪他躺在祠堂,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一寸寸冰冷,生命力被不斷抽走,白天還要自己想辦法找東西果腹,不至於被餓死。
好在他知道我沒有生存能力後,會命令那些幹屍從山裏給我銜來一些野果和獵物。
也是因為我能驅使那些幹屍,被妹妹發現了。
她偷偷在祠堂外觀察我,看到我像個屍王一樣指揮著屍群。
她十分嫉妒。
她逼我教她控製幹屍的法門。
我不答應,她就趁我走出祠堂尋找水源時,打開了村裏養狗場的柵欄,放出一群餓了三天的野狗。
我親眼看著它們流著口水,朝我撲來,將我活活咬死。
可她不知道,就算她不動手,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屍王本就是至陰至邪之物,我夜夜被他纏著“雙修”,身上的陽氣早就所剩無幾。
不是沒想過逃跑。
可我早已被屍王簽訂血契,根本逃不出他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