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即將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麵前的門板忽然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凝結出一層薄霜。
向晚有一瞬傻眼,以為是什麼高科技,
伸手被冰得一激靈。
竟然真的結冰了!
眼下夏天都沒過完,好端端怎麼會結冰!
“是你搞的鬼!”她扭頭怒瞪著陸時青,“你到底想幹嘛?”
陸時青側身躺在床上撐著臉頰看她,右手指尖仍舊殘留著淡淡白光,“我隻想要你留下而已。”
“嗬!”向晚被氣笑了,“陸時青你跟我玩什麼霸道總裁強製愛?”
陸時青聳聳肩,神情有些欠揍,“可是你跑不掉,不是麼?”
向晚不死心地轉動了兩下門把手,紋絲不動,鎖芯好像被凍住了。
“你關不住我的。”
陸時青笑著走過來捏捏她臉頰,“真可愛。”
“可愛你媽!”
他轉身要走,向晚抓起床頭櫃上的小擺件朝他砸去。
陸時青好像後腦勺長眼睛了一樣,手一抬,擺件就被他單手接住,媽的還有點帥。
“走吧下樓吃早餐了。”
他自顧自走到前麵,握著門把手,哢噠一聲門便開了。
向晚感覺胸口悶得難受,把房間裏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一通。
然後抬腳下樓。
他們此時在陸時青的半山別墅裏,大門和窗戶全都鎖死了,想出去不光要輸入密碼還需要人臉識別。
搞得跟銀行金庫一樣,簡直變態!
而且這裏距離市區起碼二十公裏,還不好打車。
偌大的別墅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從起床到現在陸時青的電話就一直響個不停,但都被他掛斷了。
吃完早餐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好像要出門。
臨走時,陸時青湊過來看她,“能不能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向晚:......
陸時青前腳出門,她後腳就撥通了報警電話。
隻是電話那頭一直都處在忙線狀態。
她無奈隻好打去公司,公司電話接通了但沒人接。
又打給鐘穎。
這次倒是接起來了,“喂,晚晚?!”
鐘穎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你在哪啊,外麵的人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要出門啊!”
“有人敲門,我先不跟你說了!”
沒說幾句就掛斷了。
向晚心底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此時的她迫切想要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在別墅裏轉了一會兒,發現這裏到處都是有防彈玻璃構成,就連室外也一樣嚴絲合縫,一隻鳥都飛不進來。
而同樣,裏麵的人也休想出去。
向晚此刻感覺自己就是被關在籠子裏養的鳥。
她迫切想知道外麵的情況。
想離開這裏,更不想成為陸時青的寵物。
絕不!
怒意上頭,胃裏也開始翻騰。
向晚快步跑到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
直到一點東西都吐不出來。
陸時青回來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人,以及桌上涼掉的飯菜,他皺皺眉。
伸手想把她抱起,然後驚訝地發現她身體燙得厲害,睡得毫無知覺。
身體滾燙,皮膚卻愈發白了,就連皮下的血管經絡都清晰可見。
他在末世摸爬滾打三年,這些症狀意味著什麼他太清楚了。
心在一瞬間跌落穀底,無力感席卷全身。
“怎麼會......”
他明明做足了準備,為什麼還是改變不了?
向晚昏昏沉沉的,感覺被人抱在懷裏,渾身好像在被火燒。
每一寸皮膚都鑽心的疼,想大喊大叫,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那種活生生被火烤的感覺太過清晰,也太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身體被注入一絲涼意,從頭到腳到四肢百骸,
像是沙漠裏快要渴死的人終於遇到了水源。
出於本能她想要汲取更多,
涼意漸漸驅散灼熱,同時向晚從未感覺過身體如此輕盈,
意識回攏,她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陸時青雙眸緊閉,臉色蒼白。
而他手腕處劃開一道口子,自己此時正貼在傷口處貪婪地吸允著鮮血......
眼前一幕太過詭異,向晚下意識將他推開了些,
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傷口,
陸時青吃痛睜開眼,四目相對,他神情有一瞬凝滯。
緊接著便是疲憊以及深深的絕望,萬念俱灰。
看她的眼神,跟死了兒子似的。
向晚:?
“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
向晚視線不自覺落在他邊緣泛白的傷口處,有些不受控製地舔了舔嘴唇,身體裏有股衝動想要撲上去將他吞食入腹。
而陸時青此時卻怔怔望著她,臉上絕望和欣喜揉成一團。
她疑惑蹙眉,正要說什麼,陸時青忽然一下撲過來,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他聲音哽咽嘶啞,帶著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別怕,我一定會幫你恢複正常的。”
向晚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感覺肩頭濕濕熱熱的,脖子有些癢,
同時她被陸時青身上的氣息包裹著,大腦開始無法思考,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好想咬他一口!
“陸時青,你好香......”
她呢喃出聲,感覺已經無法控製口水分泌,滴滴答答落在陸時青的白襯衫上,
有一瞬間,向晚感覺自己對陸時青的渴望好像回到了熱戀期的時候。
薄薄的布料下是陸時青結實的帶著體溫的肩膀,就在她控製不住要咬下去的時候,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鉗製住她的下巴,將她仰麵按在了床上,
“唔......放開我!”她奮力掙紮起來。
陸時青淡著眉眼,用被子將人一卷,然後抽出皮帶迅速將她捆了個結實。
“陸時青你個王八蛋!你憑什麼捆我?!”向晚像個蠶寶寶一樣扭動著身體,嘴裏咒罵個不停。
陸時青聞言也不生氣,反倒眼角噙著笑意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還能認出我,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