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辰哥！我的親哥！你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

周小胖一邊說，一邊差點把唾沫星子噴到林辰臉上，眼裏滿是八卦的光，巴不得把林辰從頭到腳看個遍。

林辰被他搖得有些暈，趕緊穩住身形，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清了清嗓子。

“胖子，淡定點，別激動。”

他拍了拍周小胖的肩膀，語氣雲淡風輕，“這叫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運氣？”周小胖顯然不信，“你管那叫運氣？你明明開掛了吧！”

“真沒有。”林辰擺了擺手，裝得一本正經，“你想想，我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抱佛腳？”

周小胖認真想了想，點頭：“是啊，佛腳都快被你抱斷了。”

“那不就對了。”林辰一拍大腿，“我這就是抱得太用力，一不小心把老師要考的幾道題都記住了。昨天晚上剛好死記硬背，就這麼巧，所以不是我會做，純粹是背得好。”

這說法雖然離譜，但仔細琢磨，好像還真說得過去。

畢竟讓一個學渣突然變學霸，確實不科學。但如果隻是運氣好，正好背中了題，這很“學渣”。

周小胖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真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林辰聳聳肩，一副信不信隨你的樣子。

旁邊的浩子推了推眼鏡也插話：“從概率上說，連續兩次精準押中考題的幾率極低。不過，也可能你最近壓力大，暫時激發了記憶力。”

有浩子這理論帝背書，周小胖勉強接受了。

他長歎一口氣，拍拍林辰肩膀：“辰哥，你這運氣要是用買彩票，咱們都住別墅了。”

林辰隻是笑笑，心裏總算鬆了口氣，總算糊弄過去了。

然而，他沒想到，麻煩才剛剛開始。

不遠處，趙子航的座位上。

他冷冷地看著林辰和死黨說笑，眼神陰沉得幾乎能滴水。

作為班裏的富二代和學生會幹部，他一直自視甚高，習慣了被人追捧。顧清語在他心裏，早就是自家囊中之物。林辰那場告白，在他看來，無異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對他權威的挑釁。

今天測驗上，林辰當著全班的麵，比他還快出題解答，即使老師隻是給了“良好”，在趙子航心裏，卻是對他的赤裸裸打臉。

一個吊車尾的笑柄，憑什麼？

新仇舊恨交織，趙子航心頭怒火愈發難平。

他下定決心，必須給林辰一個教訓。

下課鈴響，同學們陸續離開教室。

周小胖和浩子也招呼林辰去食堂。

“你們先去，我整理下筆記，馬上就來。”林辰說。

“行，我們先占座。”

兩人走後，教室裏很快隻剩下零星幾人。

林辰正收拾東西，忽然覺得身後一暗，有人擋住了光。

他抬頭，正對上趙子航那張帶著倨傲和冷漠的臉。

“林辰，出來一下，有事跟你說。”

趙子航語氣強硬，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到了走廊盡頭。

林辰微微皺眉。他和趙子航幾乎沒什麼交情，隻知這家夥有錢愛裝，找自己到底想幹嘛？

他倒也不怕事，跟了過去，雙手插兜，麵色淡然。

“什麼事？”

趙子航轉身，居高臨下地看他，眼神裏滿是輕蔑，像在看一隻螞蟻。

“林辰，我找你，是想談談顧清語。”

他開門見山，語氣裏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霸道。

林辰心裏冷笑，表麵不動聲色：“我和她之間有什麼事，需要你談？”

“別裝糊塗！”趙子航臉色沉下來，“我警告你，離顧清語遠一點！以後不準再以任何理由接近她，不管是傳紙條，還是別的花樣！”

林辰被他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逗笑了。

“你誰啊？太平洋警察？管得太寬了吧。”

他掏了掏耳朵，滿臉不屑，“我和誰做朋友，關你什麼事？”

“朋友？”趙子航冷笑，逼近一步，壓低嗓音，“你那點心思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根本不隻是想做朋友，你是喜歡她，想追她。”

他頓了頓，眼神愈發陰冷：“可你，不配！”

“不配？”林辰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他，“說來聽聽。”

趙子航見他這態度，怒火更盛。他理了理襯衫領口，用幾乎宣判的語氣繼續：

“顧清語是什麼人？係花，女神，天之驕女，將來要出國深造，進世界大公司，成為社會精英。而你呢？”

他上下打量林辰，鄙夷毫不掩飾，“看看你，穿地攤貨，用便宜手機，成績倒數，就是個‘末流生’。你連自己未來都看不見，哪來的資格去喜歡她？”

他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為了她好，也為你好，你必須打消所有念頭。你連喜歡她的資格都沒有。”

“像你這樣的，不配擁有愛情。尤其不配喜歡顧清語。明白嗎？”

空氣仿佛凝固。

林辰靜靜聽著趙子航這一通“神邏輯”，臉上的錯愕漸漸變為冷笑。

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用出身和成績來定義一個人有沒有喜歡別人的資格？

荒謬，且傲慢。

林辰心頭的怒火像火山一樣噴湧。

他笑了，冰冷，帶著殺氣。

“趙子航。”林辰緩緩抬頭，直視對方的雙眼，一字一頓道，“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在學生會混個職位，就能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了？”

趙子航眉頭皺起：“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林辰上前一步，兩人瞬間靠近，一股強烈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我喜歡誰，追誰，是我的自由。顧清語同不同意，是她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敢罵我？！”趙子航臉色憋得通紅，沒料到林辰敢如此強硬。

“罵你？”林辰嘴角浮起危險的弧度，“我不僅要罵，還要告訴你——”

“顧清語，我追定了。誰攔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