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川是我的初戀,三年前綁架被撕票我替他擋下了致命一擊。
因此我再也不能懷孕,知道我喜歡孩子後他迅速領養了一個。
我把所有的錢和愛都傾注在孩子身上
可隨著孩子長大,我發現他跟陳川如出一轍。
我還聽到孩子管他的白月光叫[媽]
1
我和陳川領養的孩子叫陳鑫鑫。
今天是孩子的4歲生日,我在海都苑給他辦了個極其豪華的大party。
陳川開心得將他舉過頭頂。
我笑意盈盈的看著父子倆。
一旁的閨蜜慧慧用胳膊肘拐我,看向陳川和兒子,[清清,你有沒有發現他倆長得很像,簡直宛若親生!]
我點點頭,含糊道:[好像是吧,可能跟我們在一起生活久了,像一點也正常。]
說完我也沒再多想,張羅著過去切蛋糕。
第一塊我遞給了兒子,陳川伸手接過,[再切一塊,我看到鑫鑫老師好像也在隔壁,我帶孩子過去給她送塊蛋糕感謝她平時對孩子的照顧]
我低頭重新又切了一塊給他。
他拿著蛋糕帶著孩子出去了。
招呼完在場的朋友,見他倆還沒回來,我就出去找。
可隔壁包廂根本沒人,我隱約感覺到不對,心跳也跟著加速起來,我開始一個個包廂看,終於,在走近最後一間包廂時,我聽到了陳川的聲音。
[鑫鑫叫媽媽]
懵懂無知的孩子叫了一聲媽後反應過來,[媽媽不是在那邊給我過生日嗎?這是我老師。]
手不自覺的把衣角攥緊,我小心翼翼透過包廂門上的小窗,我看到了兒子喊媽的那個女人就是蘇沁。
桌上還放著一個小蛋糕。
陳川輕撫兒子的頭,[乖,以後你就知道了。]
蘇沁跪下來,緊緊的抱著兒子,眼尾染上了一層氤氳,眼裏全是憐惜,好像鑫鑫真是她兒子一般。
不過仔細看,孩子的確更像蘇沁多一些。
陳川的手在兒子看不見的地方,搭在蘇沁的後背輕拍著。
我望著蘇沁那張臉,一陣回憶湧上心頭。
2
我和陳川是三年前認識的,他是我初戀。
但他在我之前還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就是蘇沁。
我知道的關於蘇沁的事情少之又少,隻是偶然在他手機上看過一眼。
他當場就刪了,想著事情都過去了所以我沒在意。
我也曾問起他倆分開的原因,陳川隻是敷衍的說了句[嫌棄我窮,攀上高枝後走了。]
陳川的家庭的確不是很好,父親早亡,母親改嫁,我想這才是蘇沁離開他的真正原因,再加上他說她愛慕虛榮,我打心底覺得蘇沁勢利。
相比之下,我比陳川好得太多,爸媽之前經營著一家公司,退休後全部財產都留給我,讓我接手經營。
他倆退休後經常出去旅遊,一次外出的路上突發意外,是陳川救下了他們,那也是我第一次和陳川相遇。
沒想到很快就互相看對眼了,爸媽也很滿意,就辦了婚禮。
蜜月旅行的路上,我們被人綁架要1000萬的贖金。
時間給的是三天,但第二天的時候綁匪突然惱怒撕票,匕首刺過來時,我下意識擋在陳川前麵。
原本刺向喉嚨的匕首急轉直下刺到我的小腹。
等我醒來,我們已經獲救了,但醫生說我可能再也沒有當媽的權利了。
隻是刺中腹部而已,怎麼就不能懷孕了,雖然我也有過懷疑,但我確實感覺小腹偶爾會痛就自動聯想到一起去了。
陳川跟我說他也不想我生孩子,生孩子太痛了,他見不得我受苦。
看著他心疼我的眼神,我相信了他。
我對小孩有濾鏡,在外麵看到可愛小孩忍不住要去抱一抱,捏一捏,於是陳川跟我商量領養一個。
我答應了。
到了上學的年紀,小男孩比較調皮,經常在學校和其他小朋友起衝突就叫家長。
這方麵陳川基本不讓我操心,我安心管事業,他管家庭,孩子上幼兒園什麼的都是他在安排。
學校有什麼事都是他去開會,也都是他和老師溝通處理。
我經常聽到他和孩子老師打電話,但我以為都是孩子的事,每次陳川也都會處理好,也沒太在意,我想在意他也會各種理由婉拒,說我工作辛苦了,孩子的事他操心就好了,我一度覺得他很貼心,很為我著想。
直到今天看見蘇沁我才明白。
可能大多時候他借著關心孩子的名義,和蘇沁偷偷聯絡感情。
也有可能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斷過。
事實證明,我猜對了。
3
晚上回到家後,我借口太累就先洗漱躺下。
男人俯身過來,在我頭上落下一吻,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機。
[今天鑫鑫老師給他發了生日紅包讓我給他買個禮物呢。]
[哪個老師啊?我見過嗎?]我試探性的詢問。
他聽後迅速翻了個身,[那誰,就和他同天生日的班主任。]
見我還想追問,他立馬切換畫麵打開橙色軟件,在搜索欄輸入玩具車。
我識相的沒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操作。
選款付錢一氣嗬成,他翻身起來說了句我發個信息謝謝他老師,轉身進了浴室。
沒多久就聽到開門出來的聲音,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低聲在耳邊問我[睡了嗎,老婆。]
見我呼吸均勻,他放心的拿出手機開始打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睡著,而我再也睡不著了。
我小心翼翼的起床,拿走他的手機,饒有信心的輸入我的生日,卻提示密碼錯誤,我不死心的又輸入幾遍還是沒解開。
我輸入兒子的生日,果然打開了。
指尖顫抖著點開聊天頁麵。
卻發現備注鑫鑫班主任的聊天記錄沒有任何異常,都是聊關於孩子的事情。
我悄悄把手機放回原位。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眼前熟睡的男人,即便證據很少,我仍忍不住心生懷疑,於是我決定主動出擊。
我要撕開我三年枕邊人的真正麵具。
4
第二天我如往常一樣去上班,陳川送孩子上學。
不過我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同時找了私人偵探跟著陳川。
醫院的檢查結果讓我大吃一驚,醫生告訴我說三年前的受傷並未影響我的生育,我隻是有些盆腔積液而已,平時也會導致腹痛,輸輸液就好了。
此時安排跟著陳川的偵探打來電話,說陳川和孩子一同進了幼兒園再也沒出來。
得到消息後我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幼兒園放學。
幼兒園放學很準時,我在不遠處的車裏緊緊盯著。
等所有家長和孩子都差不多要走光時,陳川才慢慢悠悠出來,跟他一同出現的,除了我兒子,還有......蘇沁。
孩子在中間,兩人各在一邊牽著孩子,乍一看去,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按了接聽,電話那頭男人溫柔低沉的的聲音響起:[老婆,我接到兒子了,今天學校送了兩個小時遊樂園的劵,我帶兒子去玩,晚點回家。]
[所有學生都有嗎?]我壓低聲音問。
我看見他麵不改色的回答[是。]
看來撒謊已經不是一次了,所以在他臉上我看不出有任何心虛的異樣。
慣犯才會這樣吧,以至於我之前都沒發覺到異常。
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他的確經常用這樣的借口騙我,但我忙於工作和他的信任所以沒有深究。
我說了個好就把電話掛斷。
驅車跟在他們身後一路直到遊樂園。
去遊樂園玩是真,但卻沒有出現其他的老師或者同學。
我瞬間明白這是陳川為了和蘇沁獨處而撒的謊言。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對陳川的信任也在這一刻崩塌。
不過真正讓我崩塌的還不止這一件事。
5
他們玩到晚飯時間才回來,陳川若無其事的上前抱我,跟以往一樣詢問我工作中有沒有遇到什麼事,今天累不累。
我擠出笑回他說不累,就是忙了一天有點想兒子了。
準備過去抱孩子,他攔在我麵前搶先一步抱起。
拍了拍孩子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鑫鑫在遊樂園玩得全身黏黏糊糊的,我先帶他去洗澡然後抱過來。]
還沒等我開口,他急忙將孩子抱進了浴室,反手把門扣上。
嗬!這麼快就開始跟我避嫌了嗎?
他這一舉動不免又加深我內心的猜想。
而且我隱約瞥見了孩子臉上的口紅印。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我站在門口問。
[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先去休息吧老婆。]
聽罷,我隻好先去床上等。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他抱著孩子從浴室出來,孩子臉上的口紅印已經沒有了,他才讓我我給孩子吹頭發,我提議讓他也去洗洗頭。
陳川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尷尬的扯了個笑[的確是該洗了,不然就可以炒菜了。]
深夜,孩子在男人懷裏熟睡。
以往他總是借口怕孩子吵鬧影響我休息,所以孩子一直都是跟著他睡。
這樣的畫麵並不少見,以前我隻覺得歲月靜好,雖然鑫鑫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我把所有的愛包括我的財產都留給了他。
不知為何,今天再看見這一幕,我深深感到我像是一個局外人,更像是一個冰冷的提款機。
因為工作,我陪孩子的時間不算很多,但是隻要是關於錢的事,我從來不帶一分猶豫。
陳川有什麼經濟上的需要,我也是直接讓他去找財務撥款就行,至於花了多少拿去幹嘛,我全然不知。
在我心裏,陳川除了是我的愛人,還是我父母的救命恩人。
我和他之間除了愛還有感恩,好像這輩子都割舍不掉這種聯係。
我也從來沒想過,陳川是個心機這麼重的男人。
我把陳川和孩子的頭發拿去做了DNA比對。
但結果顯示,鑫鑫不是他的兒子。
我又陷入自我懷疑的死循環。
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嗎?
開始懷疑孩子很陳川長得像可能就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但我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財務打來電話說最近陳川撥了一筆不小的款項出去。
由於我給財務放話,隻要是陳川,要多少錢都給。
所以錢已經被他取走了。
經過調查發現,他用這筆錢給蘇沁首付了一套小公寓。
我頓覺心灰意冷,在他心裏,我當真隻是個提款機。
不過基於三年的感情,我想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希望他主動找我坦白。
沒想到,他卻不珍惜這個機會,把心思動到別的事情上麵去。
6
這天我熬夜整理工作資料,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
陳川拿著一遝保單過來,說是有朋友在做這方麵的工作,最近有好的產品推薦,他也想替朋友衝衝衝業績,一個勁在我耳邊說入股不虧。
我拿起保單隨意看了一眼,大多數都是人生意外險且賠付很高。
困意瞬間消失,我振作精神問他:[真的隻是想為朋友衝衝業績嗎?]
他眯眼笑著,舉起我的手,貼在他臉上[你還信不過我嗎?爸媽之前的保險也是我替他們辦理的來著。]
我秒懂他的意思。
一是提醒我他是我爸媽的救命恩人。
二是告訴我,我爸媽都這樣信他,我也沒必要懷疑。
[行啊,沒問題。]我大手一揮,就簽了字。
他瞬間眼冒星星,攔腰將我抱起,[你連老公都不信任,看我今晚不好好懲罰你。]
完事後,他累得精疲力盡。
我試圖搖了搖他,他已經沉沉睡過去了。
我拿出剛剛簽的保單仔細看了一遍,受益人填的全是他,各種意外基本都有涵蓋。
假如我真的發生意外,這錢毫無疑問就穩穩落入他的口袋。
陳川,你是多希望我死啊?
雖然猜到了他的大概意圖,但心還是不可控的痛了一下。
我很快清醒過來,既然被我發現了怎麼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呢!
我連夜聯係熟人做了一模一樣的保單。
受益人全部寫成我閨蜜,並且要求如果她收到賠付要捐一半出去做慈善。
畢竟我也不知道哪天就真的出意外了。
我把保單全部重新簽上名,裝好放回原位。
第二天陳川送完孩子上學就匆匆去了保險公司。
出來後臉上抑製不住的喜悅。
又打電話給什麼人。
我安排私家偵探跟蹤後,發現郵箱一封未讀郵件。
打開才知道是調查蘇沁背景以及這些年經曆的結果。
在看到她三年前生過一名男嬰時我按鼠標的手怔住了。
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升起。
我反複的安慰自己不可能,手指卻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我努力克製,直到指甲嵌入掌心,我才回旋一絲理智繼續看下去。
原來蘇沁並沒有愛慕虛榮,我現在領養的兒子正是蘇沁的孩子。
心臟驟然一緊,似被人反複捏緊又鬆開。
我努力滑動著鼠標,眼前字跡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