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啞巴沒有圓房的事情果然沒瞞過啞巴娘。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招呼了幾個壯婦衝進來,七手八腳地將我捆了個結結實實,拖進了柴房。
「不識抬舉的騷 貨!關到你肯給老娘生孫子為止!」
夜深人靜時,柴房的門被人悄悄推開了。
許銘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張泛黃的地圖。
「蘇玉禾,我知道你父母當年在村裏藏了寶貝。」
「把藏金條的地方給我圈出來,我就放你一馬。」
我一頭霧水,父母清廉了一輩子,哪來的金條?
我閉上眼睛,懶得再看他一眼。
見我油鹽不進,許銘的耐心徹底告罄。
他猛地站起身,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嘴能硬到什麼時候!」
天剛蒙蒙亮,啞巴娘帶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村民闖了進來,他們手裏拿著繩子和麻袋,目光凶狠。
「把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拖出去!沉到河裏喂王八!」
「不讓我兒子睡,還敢傷我兒子的命 根 子,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看著人群中大隊長惡狠狠的目光,我用盡全身力氣大喊,「我知道寶藏在哪!」
「但是我隻能告訴大隊長一個人!」
許大隊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被貪欲衝昏了頭腦。他讓眾人在外麵等著,獨自和我進入了河邊的小木屋。
「說吧,東西 藏在哪裏?」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裝出一副屈服的樣子,小聲說道:「你湊近點,我悄悄告訴你。」
許大隊長果然湊了過來,就在這一瞬間,我猛地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狠狠紮向他的肩膀!
我趁他劇痛彎腰的瞬間,猛地撞開木屋的窗戶,翻了出去。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我拚了命地往後山跑,身後的叫罵聲和腳步聲窮追不舍。
我緊緊攥著口袋裏那枚冰涼的勳章,雙腿發軟,但我不敢停下。
哥,你快來救我!快來!
就在我快要絕望之際,公社的王書記打著手電朝著這邊走來。
我知道王書記為人最是剛正不阿,爸媽也對他評價頗高
他見我這般驚恐一把將我護在身後,厲聲嗬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無法無天了!」
啞巴娘見周圍沒人敢搭話,跳出來尖叫「書記!這個騷 貨不守婦道,敗壞我們村的風氣!我們今天就要清理門戶!」
眼看他們要把害我性命的事變成家務事了,我大聲反駁
「我和你那個啞巴根本沒有領證!你們這樣對我是要坐牢的!!」
一聽到「沒領證」,王書記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趁熱打鐵,從口袋裏掏出勳章遞給王書記,「我哥哥是部隊的大官!這是他的軍功章!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
周圍的村民也都害怕起來,開始竊竊私語。
「部隊的大官,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聽說軍人的家屬是受保護的...」
「萬一真的是大官,我們這樣做會不會...」
可還沒等王書記開口,許銘就從人群裏站了出來大聲嘲笑我,
「書記您別信她的!她就是在騙人!她爸媽早就被下放了,哪來的什麼大官哥哥!這勳章肯定是她偷來的!她現在就是個黑五類!」
一聽到「黑五類」三個字,書記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把那勳章丟在泥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這是你們村裏的家務事,我不好插手。」
「別把事情鬧得太大,影響了公社的聲譽,不然誰都別想好過!」
我被人群押著再度走到河邊,許銘幾個巴掌打得我嘴角滲血
「蘇玉禾,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告訴我金條在哪,我就能讓我爹留你一條命。」
我看著他那副醜惡的嘴臉,心如刀割。
「許銘!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他嗤笑一聲,
「隻怪你那對爹娘被下放,讓你成了黑五類!像你這種出身不好的人,不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還想翻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