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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一個回城名額被騙婚了。

當初大隊長許諾隻要我嫁給他要去讀大學的兒子，就給我這個下鄉知青一個回城名額。

可拜堂那晚，洞房裏的男人卻是個五大三粗的啞巴。

那啞巴見我揭了蓋頭要跑，情急之下發出 「嗬嗬」 的怪叫，我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我一把推開他想衝出門，卻被大隊長的婆娘和幾個婦女死死堵在屋裏。

「嫁給我們家侄子委屈你了？你父母全被下放，還挑三揀四！」

「蘇玉禾，你要是敢鬧，我保證你這輩子都爛在這黑土地上！」

我透過門縫，一一記住了外麵那些看熱鬧的臉。

爸媽，你們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們當年拚死在洪 災裏救出的村民。

......

我紅著眼嘶吼：「我爸媽當年在洪水裏救了你們全村人！」

「啪！」大隊長一個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你還有臉提？這幾年你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那點恩情早還清了！」

「你個黑五類的崽子，配我們家啞巴侄子，是你高攀了！」

我捂著臉，不甘心地反駁，「你說好了的，隻要我嫁給你兒子許銘，回城名額就給我！」

大隊長的婆娘在旁邊唾了一口，雙手叉腰嗤笑起來，「就你還想回城？你做什麼美夢呢！那回城名額早就賣了個好價錢，還能留給你這個小賤人？」

她話音剛落，幾個膀大腰圓的婦女就一擁而上，死死地按住我的肩膀和手臂。

我拚命掙紮，卻被她們粗暴地按在地上，對著空無一人的高堂磕了頭。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幾記耳光重重地落在我臉上，打得我頭暈眼花，嘴裏滿是血腥味。

我瘋了一樣拍打著門板，「許銘！許銘你快來救我！」

門外，卻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別喊了，許銘不會來救你的！」

「蘇玉禾，你還不知道吧？讓你嫁給啞巴，就是許銘的主意！」

我渾身一僵，如遭雷擊。這怎麼可能？

我們下鄉這五年，幾乎朝夕相處，他每天晚上都會偷偷給我塞一個煮雞蛋，說心疼我身體不好。

他說他心悅我，等他上了大學，就立刻回來娶我。

原來，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溫柔體貼，全都是假的！

我癱軟在地，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屋外，大隊長和他那啞巴侄子娘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進來。

「五百塊，這筆買賣劃算。」

「可不是，這蘇玉禾長得水靈，我家那傻小子有福了。」

他們竟然把我當貨物一樣賣了！

還不等我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時，房門「咯吱」一聲被撞開，一群男人嬉皮笑臉地衝進來婚鬧。

那啞巴壓在我身上，滿是汗臭味，旁邊幾個男人趁機在我身上亂摸，對著人群裏的許銘擠眉弄眼：「許銘，你可真有福氣，這五年吃得這麼好！」

他眼中滿是毫不掩飾地嫌棄「一個落難的土鳳凰罷了，也配得上我？我沒動過她一分一毫。」

「我以後要娶更厲害的有錢小姐，容不得一點汙點」

眼前得意的模樣和當初跪在我爸麵前的模樣重疊。

那時父親拉著我的手，說許銘是個良人值得托付，

隻可惜，爸，您這次真的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