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9次為兒子申請救助金,又被前夫的白月光駁回了。
她掌管著陸氏的慈善基金會,三年來,一直以各種奇葩理由,拒絕為我兒子支付救命錢。
我急得在她辦公室跪了三天三夜,等來的是林若雪將一疊厚厚的評估報告扔在我臉上。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配當一個合格的母親?先把報告裏的缺點都改了,再來申請吧。”
而前夫陸景明,也永遠站在她那邊。
“若雪是專業的心理評估師,她說你不合格,就是不合格。等你合格了,才有資格拿到我們陸家的錢。”
我心碎欲絕,又意外發現陸景明和林若雪早就注冊結婚。
並且以夫妻名義挪用了陸氏慈善基金會的所有資金。
基金會門口,陸景明溫柔地攬著林若雪的腰:
“你說不給錢就不給,等我們的孩子出生,我再考慮給她兒子治病,諒她也不敢鬧。”
我聽到真相,如墜冰窟,渾身血液逆流。
沒想到,三年後他給我打來了電話:
“若雪同意撥款了,你帶著身份證來基金會辦公室一趟。”
我推了推身邊熟睡的男人,懶洋洋地回答:
“你等等,這事我得先問問我老公。”
......
“蘇婷,你該不會是想錢想瘋了吧?”
“你銷聲匿跡三年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看在你秒接我電話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這三年你不就是在等這一天嗎?如果你還想讓你兒子活命,就趕緊帶著他來給若雪道個歉,然後我們辦手續。”
不等我回話,陸景明便自顧自地掛了電話。
我歎了口氣。
看著身邊男人沉睡的英俊側臉,我不忍吵醒他,想讓他多睡一會。
安頓好兒子去做霧化治療後,便趕去了醫院的年度慈善晚宴。
沒想到,竟在這裏遇見了新的一家三口。
“蘇婷?”
陸景明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輕蔑地笑出了聲。
“看來你真是想瘋了,我還沒到,你就帶著孩子先來堵我了。”
“我現在沒空,還要陪若雪為我們未來的孩子參加慈善晚宴呢!”
林若雪挽著他的手臂,小腹微微隆起,滿眼都是勝利者的挑釁:
“蘇婷姐,我也是念在你一個人拉扯病兒不容易,才大發慈悲,準許你拿到這筆錢的。”
“給你,這是你的合格證書。”
說著,女人笑吟吟地遞來一張裝幀精美的“母親資格認證”。
瞬間,過去那段噩夢般的時光湧上心頭。
我不過是給兒子喂藥時手抖了一下,她就罰我頂著水盆在牆角站一夜,說我心不誠。
我為了籌錢去工地搬磚磨破了手,她就說我舉止粗俗,命令我用砂紙打磨雙手,否則會“帶壞孩子”。
兒子半夜發病,我闖了她定下的九點門禁去醫院,她便讓保鏢把我們母子關在門外,任憑我們母子在大雨中瑟瑟發抖。
......
我苦苦熬了一年多,還是沒能達到她所謂的“標準”。
同齡的孩子都在草地上奔跑,唯有我兒子因為缺錢耽誤了最佳治療期,隻能日日與藥物為伴。
兒子虛弱地問我:“媽媽,我是不是注定要死掉的小孩?”
但陸景明從未理解過我的心痛,也看不見日漸消瘦的兒子。
他眼裏,隻有林若雪的感受。
我輕輕推開那張證書,“不必了,這筆錢我不需要了。”
見我這般反應,陸景明瞬間臉色一沉。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什麼?”
“沒有這筆錢,你兒子就隻能等著器官衰竭,你想讓他這麼小就離開你嗎?”
“一個孩子沒有健康的身體,以後隻會成為社會的累贅,你......”
他話音未落,我兒子的手表忽然響起,屏幕上來電顯示的是“親愛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