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與晉王成親之日,庶妹暈倒咳血上吊。
晉王當場扔下紅綢,撲向後院抱著她上演一場苦情大戲,並放話要一起抬庶妹進王府。
滿京城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我卻不動聲色。
妾,後院多得是,可聖上賜婚的晉王妃隻有我一個。
第二日,庶妹敬茶時,在我麵前示威:“我才是王爺心尖上的女人。”
我輕描淡寫:“那就好,等王爺歸天那日,正好你這個愛妾可以殉葬。”
......
我蓋著紅蓋頭被晉王牽出正廳,與父親拜別。
“晉王殿下,求你救救二小姐,她咳了血,已經暈死過去了!”
庶妹的貼身丫鬟拿著滿是血的帕子衝進來,不顧滿堂賓客,跪地哭求。
隔著蓋頭,我看見對麵的紅綢被丟在了地上,穿著喜袍的晉王立刻衝了出去。
滿堂愕然,父親鐵青著臉。
旁邊的柳姨娘滿麵的歡喜,庶妹沈玉清正是她的女兒。
父親剛要發作,我一把掀了紅蓋頭:“父親,既然妹妹咳了血,她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殿下著急也是常情。”
沈家的臉不能丟到地上,要打要殺都需關上門,這場麵無論如何都要圓回來。
父親定下神,站起來:“正是,來人,請大夫,去清荷院看二小姐。”
走到清荷院時,妹妹臉色蒼白,依在晉王殿下懷裏,氣喘籲籲地說:“殿下,清兒不是故意的,隻是身不由已,你別因為我誤了吉時。”
那丫鬟滿臉的心疼:“小姐,您喜歡晉王殿下,為何不說出來,生生熬壞了身子,您因為救晉王而受了寒,寒疾一直未好,又為情所困......這可怎麼是好?“
她“撲通”一聲跪下,一臉忠仆的模樣:“殿下,二小姐心裏苦啊,因為您和大小姐要成親,小姐昨日夜裏上吊自盡,若不是畫兒聽見動靜,今日隻怕都見不到二小姐了。”
“救下來後小姐依舊心如死灰,今日便咳了血。”
她拚命嗑著頭:“殿下,求您娶了二小姐吧,她從救下殿下那日開始便心儀殿下,沒有了殿下,她真的會死的。”
好口才,我在心裏簡直要為這丫頭鼓掌,把庶妹說得又可憐又深情,活脫脫一朵惹人心憐的小白花。
姨娘拭著眼角,隻斜眼看著父親:“我可憐的清兒啊,隻可惜你投生在姨娘的肚子裏,不比你嫡姐的好命啊,明明是你先認識殿下的!可憐你命苦,被搶了姻緣卻有苦無處訴。”
後麵跟過來看熱鬧的貴婦人交換著眼神,場麵熱鬧得很。
“閉嘴!”父親厲聲喝斥柳姨娘,“晉王與玉漪的婚事是聖上欽賜,你難道是想說,這一切都是聖上的不是?你是不是嫌命長了。”
一句話下來,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天家賜婚,誰敢說一個不字。
難道,我就願意嫁給晉王這個不思上進的庸才嗎?
忽然一道聖旨下來,我便要感恩戴德,低頭接旨,歡歡喜喜嫁進王府,若不是天恩難違,誰願意趟這渾水?
庶妹抬著淚眼看向我:“姐姐,都是清兒的錯,壞了你的好日子,不過你放心,今日便是我見殿下的最後一麵,從此以後,清兒再無他念。”
晉王聽得心如刀割,抱著庶妹紅了眼眶,抬頭看著我:“玉漪,清兒是你的親妹妹,本王決定,娶清兒入王府,今日正是上上大吉之日,不如讓她與你一起進門,你看如何?”
看熱鬧的貴夫人們一陣驚呼:“王爺同時抬兩個人進門,這沈大小姐的臉還要不要了?”
“嘖嘖,這庶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狐媚子。”
父親冷著臉看著晉王:“殿下,你和玉漪的婚事是皇上親賜,您這樣做,不妥吧。”
玉清淚眼婆娑,看向父親:“爹爹,姐姐是你的女兒,我也是啊,求爹爹也疼一疼女兒吧。”
“清兒從來不敢與姐姐爭什麼,隻是這一次,清兒想爭一爭,隻求姐姐能給我一個侍奉殿下的機會。”
晉王心疼地摟著她:“放心,我會護著你,本王說要娶你進王府,誰敢攔?”
我並不動怒,隻平靜地看著晉王:“王爺,請問你是準備娶玉清做平妻,還是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