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我轉身回到了臥室,沒有注意到背後田曉楠的表情幾近扭曲。
我和田曉楠是大學室友,她是貧困生,平時靠幫我跑腿、打飯,來賺取生活費和學費。
我看她可憐,也從不讓她做什麼臟活累活,給的報酬也很高,取快遞1000,打飯000,倒垃圾5000。
我們因此漸漸熟悉起來,得知她母親早逝,父親賭博輸光了所有的家產還經常家暴她後,便又對她生出了許多憐憫。
畢業後,她向我哭訴自己沒地方住,我就索性帶她一起搬進了我哥給我準備的市中心大平層。
但田曉楠卻從此打著為我好的名義,開始插手我的生活,借著節儉的由頭克扣我的生活用度。
後來更是在我哥來看我的時候穿得格外清涼,裹著塊浴巾就往我哥身上靠。
我當時也沒在意,現在看來她的胃口遠比我想的要大,她也不是值得深交的朋友,我也該收回那多餘的同情心。
“唐棠你什麼態度,你怎麼敢這樣和我說話!”
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叫罵聲,緊接著田曉楠便走了進來。
她的雙臂抱在胸前,上來就對我啐了一口,怒罵道: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我給你介紹對象你還挑上了?”
“你大學的時候又不是沒交往過男朋友,指不定跟多少個男人睡過了,現在又在這兒裝清純烈女。”
我冷冷地看著她,隨後自嘲一笑,沒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田曉楠卻似乎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朝我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
“也就我心好,願意幫你一把,不然就你這種千人騎萬人操的破鞋,放在我們村根本沒有男人願意娶你。”
“我已經和人家商量好了,你們下周一就先去把證領了,等你什麼時候生了兒子,人家再和你補辦婚禮。”
我被她的話氣笑了,太陽穴突突直跳,怕再聽她說下去會忍不住把巴掌抽在她臉上,拿起手機給小區的安保打了電話:
“你好,我家闖進來一個瘋子,麻煩你們過來一趟,把人趕走。”
田曉楠的臉瞬間就黑了,又想像剛才那樣來搶我的手機,卻被我躲了過去。
關掉電話後,我對她最後一絲耐心也被耗盡,冷聲說道:
“我改變主意了,你今天就從我家搬出去,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田曉楠氣急了,上前一步端起桌子上滾燙的茶水就向我潑來,嘴裏依舊不停地咒罵:
“你憑什麼趕我走,我和你哥過不了多久就要結婚了,這房子是他買的,我住是理所應當,該滾的人是你!”
盡快我躲得很快,但還是有一部分茶水落在了我的胳膊上,皮膚被燙紅了一片。
我忍著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在我這裏是高檔小區,安保人員來得很快,及時控製住了田曉楠。
“放開我,我是唐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你們這些賤人,誰給你們膽子的,敢來抓我。”
唐曉楠一邊怒聲罵道,一邊劇烈掙紮著,想要擺脫安保人員的束縛。
她那番不著調的話也起到了效果,控製她的安保人員變得有些猶豫,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畢竟能住在這個小區的人非富即貴,安保人員也知道我的身份,唐氏集團的大小姐,而田曉楠整日和我出雙入對,嫂子和小姑子住在一起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她說的是假的,我哥根本不認識她。”
我淡淡道,抬手示意安保人員快點將田曉楠帶走。
眼看自己就要被拖出大門,田曉楠咬牙切齒地大喊道:
“我懷孕了,我懷了唐氏集團掌權人唐默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