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藏川雪一路狂奔趕到醫院,這件事是她和沈別的秘密。
沈別的血型稀有,而她卻出了奇的和沈別是同一個血型。
醫院人潮擁擠卻為藏川雪讓出了一條路。
“藏女士,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不能為沈總輸血了,否則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醫生皺緊眉頭苦口婆心的勸道。
可藏川雪卻搖搖頭,她都救了沈別這麼多次了,不差就這一次了。
“沒關係,需要多少都可以!”
冰冷的針頭刺進皮膚,藏川雪忍住了疼痛。
宋枝枝卻冷言道:“當初是你拋棄沈別在先,現在又裝什麼卑微?”
好不容易抽滿了一袋血,就要送進搶救室,宋枝枝卻扭腳故意撞倒了那個護士。
血灑了一地,小護士嗔怒,做手術的醫生催促。
宋枝枝皺起眉頭,雙眼含淚的解釋道:“怪我不好,耽誤了救沈別,求求你藏川雪就讓護士再抽一袋吧,就當是從前你霸淩沈別的補償好不好?”
藏川雪死死的瞪著宋枝枝,緊緊的握住宋枝枝的胳膊。
“你分明是故意的!”
宋枝枝搖頭哭道:“你為人邪惡不要把全世界想的都跟你一樣,我隻是不小心,怎麼可能和你一樣故意打斷沈別的雙腿呢?”
藏川雪不願意和宋枝枝再多做解釋,人命關天她伸手讓小護士再重新抽一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藏川雪的眼前越來越黑,她知道自己這是失血過多了。
“藏川雪就算你現在想獻血來挽回他的性命也彌補不了在他心中的傷害,沒用的。”宋枝枝居高臨下的說道。
麵對這樣的話,她早已無力辯駁,在打斷沈別腿的那一刻,她就根本沒想過要和沈別一輩子。
手術六個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
“手術很成功,你們可以去探望一下病號了。”
可還未等她笑出來,藏風的聲音卻突然出現在她的耳邊。
“沈別活下來了,你很高興啊?”
一瞬間,藏川雪的汗毛直立。
藏川雪被惡狠狠的拎到了走廊拐角處,藏風猛的將她推倒在地。
“好不容易他沈別要死了,你非要趕著上去獻血救他,藏川雪,你可真賤!"
藏風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臉上,藏川雪隻覺得鼻血緩緩的落了下來。
她的身體顫抖,立刻跪倒在地上。
“哥哥,我隻是想著沈家的機密還沒有從沈別的口中套出來,我這也是為了套出沈家的秘密。”
“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可藏風笑了笑,狠狠的扯住了藏川雪的頭發:“阿雪,做錯了事情就要挨罰。”
藏川雪被扔進了那個小小的密不透風的暗室裏麵,每天被電擊,挨餓,挨打,直到滿身傷疤。
直到她被放出來的時候,沈別已經出院五天了。
男人滿身酒氣的看著她,點了一根煙:“這幾天,你又和哪幾個野男人鬼混去了?”
整整五天,藏川雪一眼都沒來看他。
藏川雪愣了一瞬間,臉上的血色盡失。
自己拚死拚活為他輸血卻換來這樣的冷眼相對,沈別到底還要她怎麼做呢?
“我跟幾個野男人鬼混,和你有什麼關係?反正也輪不上你。”
沈別嗤笑一聲,惡狠狠的掐滅的手中的煙。
宋枝枝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他了。
“阿別,我都跪下來求藏川雪給你輸血了,可她還是不願意,說沒必要救一個她不愛的人,這血是我找別人為你輸的,人家的膝蓋都跪疼了,我還偷聽到藏川雪和她哥哥說嫁進來家裏麵隻是為了沈家的機密。”
沈別笑了笑,大步流星的一把扯住了藏川雪的頭發,他的雙眼通紅,仿佛下一刻就要將藏川雪拆之入腹。
“藏川雪,我說你怎麼會想要嫁給我!都是為了我們沈家的機密是不是?”
“我死了你是不是就高興了?”
“藏川雪,你怎麼這麼惡毒!”
他的話讓藏川雪無法反駁。
他的力氣太大,藏川雪剛在藏家被折磨三天,一時間受不住,身體狠狠砸在地上。
巨大的疼痛將她籠罩,藏川雪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沈別拖到房間裏麵。
男人粗暴的想要撕去她的衣服,藏川雪卻狠狠的護住自己的身體。
這三年,她的身體早就滿是疤痕,她不願意讓沈別看見。
“你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你憑什麼覺得我配不上你!”
“停手,沈別你弄疼我了!”
藏川雪的指甲狠狠的掐入沈別的肩膀,惡狠狠的咬了沈別一口。
以前的沈別生怕弄疼藏川雪一點,仿佛藏川雪是什麼來之不易的寶藏一般。
可現在,沈別力氣大到藏川雪根本沒可能掙紮。
在扣子馬上被解開的時候,一道急促的的電話鈴聲響起。
“沈別,你在哪?我崴腳了,你來背我回家好不好?”
“枝枝,在那別動,我馬上過去。”
說完門被重重的關上,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藏川雪的心裏麵像是被一根針來回攪動刺痛。
身體的傷疤還在隱隱作痛,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沒關係,等一切結束之後,她就會徹底離開這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