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又假惺惺地哭了起來,說自己一直生不出兒子,害怕讓老柴家絕後,她心裏壓力很大。
她說是讓我舅給她找的心理診所。
我爸被她哭得失去了判斷力,被她糊弄過去。
“女兒也是後也是我的繼承人,歡歡被拐走不是你的錯,隻要我們不放棄,一定能找回歡歡。”
我舅見了我爸,再不敢提診所半個字。
但他死活不肯走出拘留所半個字,滿眼都是對我媽的怨懟。
為了多在拘留所待一陣,我舅趕忙趁熱又交代了幾樁案子。
他下半輩子大概都出不來了。
因為我會在他出來之前找到自己前世的骸骨,為前世的自己討回公道。
我媽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舅舅會突然那麼恨她。
外婆去了一趟拘留所更是對我媽破口大罵,說她是白眼狼。
我媽營造的女德標兵形象逐漸崩塌,她去找外婆,連鄰居都對她指指點點,說她不孝。
我媽心情不好,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很快就到了我臨盆的日子。
護士抱著我給她看,“是位漂亮的千金。”
我媽一看見我臉,像是見了鬼一般,直接把我扔了出去。
眼看著我就要摔在地上,我爸眼疾手快接住我。
就算他再怎麼戀愛腦,見到自己剛出生的女兒差點被摔死也有了火氣。
我媽卻還在大喊讓我爸把我扔進垃圾桶。
“她是鬼!她跟柴歡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因為她這個喪門星,我弟弟和母親才會怪我。”
我爸看清我的臉卻隻覺得喜歡。
“姐妹都是相似的,等找回歡歡,他們兩姐妹肯定親近。”
我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差點露餡。
她又用自己思念歡歡精神狀態差為由糊弄了過去。
可是我爸親眼見到她虐待我,再不放心她和我單獨待在一起。
本以為這樣她就沒機會再害我。
沒想到我爸一個越洋會議的時間太長,她竟趁著喂奶的功夫,又偷偷把我帶去了那個黑診所。
和我猜的一樣,我的骸骨果然被藏在了這裏。
我看著骸骨,刺骨的痛再次襲來,挖眼剖腹割腎切肝......
我的恨意漸漸上湧。
好在我出門的時候用心聲叫了爸爸,他很快就會找來。
可沒想到黑診所的人下手太快,我爸還沒到,他們就又拿出了針頭要給我打麻藥。
我哭著往後躲。
【叔叔,我媽後悔跟你們同流合汙了,我爸就在後麵,你敢朝我下手這輩子就完了。】
針頭在距離我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人愣了下,以為是幻聽。
眼看著針頭又要紮下來,我趕緊用了今天最後一次心聲。
【不信你可以讓我媽給我爸打電話,看看我爸在哪。】
他將信將疑地讓我媽打電話。
我媽看了我一眼,眼裏都是猜到一切的得意。
我心裏咯噔一下。
她知道了什麼?
她勾唇撥通了我爸的電話。
“老公你在哪?”
“在二樓書房開會啊,好,你別太辛苦......”
她掛斷電話,走近我。
尖銳的指甲劃過我的臉頰。
“果然跟我猜的一樣,你跟你那個賠錢貨姐姐一樣都有邪術。”
“也跟她一樣,一天隻能使用三次。”
“你隻比她聰明一點,竟然一次都沒在我身上用過。但現在再聰明也沒用了,你今天必死無疑!”
那醫生聽見了電話內容放下心,凝神就要給我打麻藥。
砰——
黑診所大門被人踹開,我爸帶著保鏢大步走進來。
“誰敢傷害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