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年前,我媽為了測試他,讓分公司的領導刻意接近他,向他遞出橄欖枝。
那會他恰好失業,自然毫不猶豫就去了。
顧家集團在雲城無疑是龍頭企業。
能入職的都是佼佼者。
這件事也被他當成談資說了很久。
在我媽有意的安排下,江臨川短短幾個月從員工坐到了副總的位置上。
我們也從狹小的出租屋搬到了市中心的大平層。
一開始江臨川時不時會為我準備驚喜,他讓我辭掉工作在家休息。
隨後又請了保姆照顧我的起居。
看起來,他對我是更好了,可這些好僅僅維持了兩個月。
兩個月後,他開始早出晚歸,嫌棄我好吃懶做,甚至拒絕和我溝通。
每當我表達出不滿時,他總是甩出一遝現金,在他眼裏,錢能解決任何事,也包括我的情緒。
半夜三點,我回到家裏時,江臨川已經睡下了。
見我不在家,他甚至連條短信都沒發過。
從前在出租屋時,但凡我晚回家半個小時,他都要急瘋了,生怕我有什麼事。
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拿起他的手機。
他密碼沒變,還是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手機剛解鎖就彈出條消息。
“寶寶,你明天幾點來找我?”
我眉頭輕皺,點開她的朋友圈。
果然,她就是江臨川在各個場合熱吻的對象。
她叫蘇晴晴,是個大二的學生。
半年前蘇晴晴在便利店兼職被騷擾,恰好江臨川路過上演了出英雄救美。
她和江臨川很像,一樣的家境不好,一樣的父母殘疾。
兩人像是遇到了知己,互訴心腸,短短七天就聊到了床上。
我的存在,蘇晴晴不僅知情,還會纏著問他最愛誰。
每每這個時候,江臨川總會耐心回道。
“乖寶,她哪配和你比?沒你年輕,沒你懂我,還沒你會的多,自從有了你,我都沒碰過她了,我最愛誰,你還不懂嗎?”
他說,蘇晴晴是他靈魂上的伴侶,是最懂他的存在。
被我發現的套子也不是偶然。
而是蘇晴晴故意放的,江臨川得知後,隻輕飄飄說了句。
“胡鬧。”
僅此而已。
他似乎篤定了,我一定會忍氣吞聲。
我渾身輕顫,心底泛起一陣刺痛。
相戀六年,我對江臨川的愛做不得假。
隻是現在的他讓我既陌生又惡心。
我眸光冰冷,發出條消息。
“明天發布通知,一個月後江副總將正式頂替現任總裁,升為江總。”
我之所以決定在一個月後結束這段感情。
一是為了給自己個脫敏階段。
二是為了讓江臨川體驗把從高處跌入泥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