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和朋友們的酒局上,他正在和女兄弟萌萌玩十五二十喝酒。
萌萌連輸五把後,突然把酒杯一放,發起了脾氣。
“嫂子在,真沒意思。”
“如果按我們平時的玩法,你這會兒早就鑽桌子下麵了。”
老公突然臉色一變。
我撫著孕肚開口。
“你們平時什麼玩法?”
萌萌剛想開口,老公卻趕忙捂住了她的嘴。
誰料另一個朋友嘻嘻哈哈地爆料。
“平時他們玩十五二十都不用伸手的,用的是衣服。”
“撩開一邊是五,全撩起來是十。”
全場起哄聲響起。
我肚皮一緊,老公也紅著臉陪著笑。
“行酒令而已,你別太較真。”
好,行酒令是吧?
我偏要較較真。
......
包廂裏的燈光曖昧又刺眼。
起哄聲像黏膩的潮水,一波一波地拍打著我。
我老公季默,正尷尬地站在那裏,手還搭在萌萌的肩膀上,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阻止。
萌萌撥開他的手,眼神挑釁地看向我,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
“嫂子,你不會玩不起吧?”
“季默可常說你最大方了,不會連這點兄弟間的玩笑都開不起。”
我摸著自己五個月大的肚子,那裏麵的小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緒,不安地動了一下。
我笑了笑,端起麵前的果汁。
“怎麼會。”
“既然是你們的規矩,那就按規矩來。”
“季默,你說是吧?”
我把問題拋給了他。
季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看好戲的兄弟們。
他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安然,你懷著孕,別鬧。”
“就是個遊戲,都過去了。”
“過去了?”我重複著這三個字,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我站起身,走到萌萌麵前。
她比我矮半個頭,仰著臉看我,眼裏沒有半分退縮,全是明晃晃的挑釁。
“萌萌,既然你覺得嫂子在場掃了興,那嫂子就陪你玩一把。”
“也讓我見識見識,你們這撩衣猜拳,到底有多好玩。”
我話音剛落,季默一把將我拽到他身後。
他的力氣很大,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安然!你夠了!”他壓低了聲音,語氣裏滿是警告。
“非要讓大家下不來台是不是?”
周圍的人麵麵相覷,沒人說話,但他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而我,就是那個瘋子。
萌萌像是得了理,委屈地撇了撇嘴。
“季默,算了,嫂子不開心,我們不玩了就是。”
她說著,還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季默的胳膊。
“別為了我跟嫂子吵架,不值得。”
這一句話,像是往燒紅的鐵板上澆了一勺油。
我甩開季默的手,冷冷地看著他。
“所以,是我的錯?”
“是我打擾了你們兄弟情深?”
季默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色漲得通紅。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步步緊逼。
“當著你懷孕五個月的老婆,討論跟你女兄弟撩衣服的遊戲,你覺得這很有意思是嗎?”
“季默,你沒覺得惡心,我都替你覺得惡心!”
肚子裏的小家夥又踢了我一下,一下比一下用力。
我扶著腰,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腹部傳來。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