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妻子再一次為了自己一億買下的旺妻新寵懲罰我。
她將我綁在手術台上,為新寵的寵物猴進行骨髓移植。
她看不見我身下衣服浸濕的血,隻是厭煩地讓我不要打擾她和新寵。
“以凡的猴子因你而病,這次你救了它就當是一命抵一命。”
等我從冰冷的手術室醒來時,晏承雪隻留下冰冷的一句。
“大師說了這幾天你會衝撞到以凡的命格,你就先搬出臥室吧。”
我沒再爭辯,隻是遞給她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大筆一揮,譏笑道:“岑言,別想著再用假離婚協議威脅我,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可她不知道,我早就什麼都不要了。
包括她。
......
我拖著被拆散重組的身體,回到那個曾被稱為“家”的地方。
後腰抽骨髓留下的針口,還在一抽一抽地悶痛。
麻藥的勁兒還沒完全過去,身體的虛弱感像潮水一樣陣陣襲來。
每走一步,都提醒著我剛剛經曆了一場怎樣的折磨。
推開主臥的門。
沒有開燈的房間裏,月光像一層薄霜灑在滿地狼藉上。
溫以凡正盤腿坐在我跟晏承雪的婚床上,手裏握著一把鋒利的剪刀。
而我曾視若珍寶的結婚禮服,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地淩亂破碎的布片。
“你幹什麼!”
溫以凡被我嚇了一跳,但隨即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晃了晃手裏的剪刀,上麵還掛著一縷繡著精致花紋的布料。
“哥哥,你回來啦?承雪說你這件西服晦氣得很,留著會衝撞我的旺妻命格,讓我必須處理掉呢。”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嘶吼著衝過去想奪走他的剪刀。
可身體的虛弱讓我腳步虛浮,沒等靠近,一隻纖細的手臂卻從旁邊伸出,狠狠將我推開。
我撞在牆上,後腰的痛楚瞬間炸開,冷汗浸透了後背,眼前陣陣發黑。
晏承雪高挑的身影護在溫以凡身前,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裏沒有一絲心疼,隻有化不開的厭惡與冰冷。
“岑言,你發什麼瘋?”
“大師說得很清楚,這件衣服承載了你過去的命數,與以凡的命格相衝,必須毀掉。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扶著牆才勉強站穩,看著這個我愛了整整五年的女人,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碎,連呼吸都帶著刺痛。
“晏承雪,你讓他毀了我的結婚西服?”
她終於回頭看我,眼裏隻有理所當然的漠然。
“一件衣服而已,大驚小怪什麼。”
我們的結婚禮服,我們過去的象征,在她嘴裏,就隻是一件衣服,一件會衝撞別人命格的“晦氣”之物。
“晏承雪......你就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命格,親手毀掉我們的過去?”
“過去?”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如果你的過去會毀掉我的未來,那留著隻會礙事。”
“還有,大師說了,以凡的命格純粹,隻有住在主臥吸收這棟宅子最好的風水,才能徹底發揮作用。你今晚就搬到一樓空出的那間傭人房去。”
旺妻命格。
又是這個旺妻命格。
這個她花了一個億,從所謂的大師手裏買來的溫以凡身上帶著的旺妻命格。
我看著她,忽然覺得無比可笑。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我們的過去毫不留情地摧毀殆盡。
我死死咬著嘴唇,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她似乎以為我乖順了,又丟下一句話:“明天晚上和星耀集團合作案的慶功宴,你必須出席。星耀的宋小姐點名要見你,別給我丟人。”
“還有收起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別在重要的客人麵前,給我丟人。”
想起病房裏女人簽好的離婚協議,再看著手機上那人不斷發來的消息。
我心中對這個妻子的最後一絲感情終於消失殆盡。
好。
慶功宴,我去。
不為她晏承雪的生意,不為她所謂的重要客人。
隻為去見那個唯一會幫我的人,也為了拿回所有本該屬於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