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嫌惡心,還請了保潔阿姨來房子裏做了裏裏外外的大清潔。
這房子裏的每一處,都殘留著我們曾共同生活過的痕跡。
我該丟的丟,該扔的扔。
把他的東西全部打包丟進了樓下的垃圾桶裏。
足足清理了幾個小時之久,才徹底清除了他的痕跡。
我跟周鈞是工作後通過同事介紹認識的,就職在同一家公司。
他陽光開朗,追我的時候很用心,也很大方。
我們的感情一直很穩定,穩定到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會結婚。
後來,他總跟我抱怨,說市中心的房租太貴。
每個月工資一到手,交完房租就幾乎去了大半,純純月光族。
他皺著眉頭的樣子,讓我心疼。
我提議幫他分擔一點,他拒絕了。
後來知道我家的住址後,他開始試探性地提出。
可不可以先放幾件換洗衣服在我這,方便加班太晚時留宿。
漸漸地,就像螞蟻搬家。
他的物品占據的空間越來越多。
起初是周末賴著不走,後來下班就直接過來了。
我的房子是父母全款給我買的。
麵積不大,但足夠溫馨。
是我曾經以為的避風港。
可現在,我隻覺得反胃。
我不想再在這裏住下去了。
立刻聯係了中介,把房子掛牌出售。
價格比市場價低了十萬,隻要求盡快出手。
然後,我換掉了門鎖。
從普通的A級鎖,換成了安全係數最高的C級鎖。
做完這一切,我隻帶了一個小行李箱。
背著小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暫時住回了父母家。
開門的是我媽,她看到我,愣了一下。
隨即擔憂地問:
「小雅,怎麼突然回來了?跟周鈞吵架了?」
我搖搖頭,給了她一個擁抱,聲音有些沙啞:
「媽,我分手了,回來看看你們。」
4
幾天後的晚上,「叮咚——」
沉寂已久的門鈴忽然響了。
我通過貓眼看出去,居然是周鈞。
他胡子拉碴,眼窩深陷。
身上瘦了一大圈,憔悴得不成樣子,整個人頹廢又狼狽。
不知道是怎麼找過來的。
我沒讓他進來,就站在門口,隔著門板冷冷地開口。
「周鈞,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還來這兒幹什麼?」
周鈞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寶寶,你聽我解釋,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還在咚咚咚地敲門,言語間都是卑微的乞求。
我一概置之不理。
「我們之間沒可能了,我嫌你臟。」
我的話刺痛了他,他眼圈當即紅了。
「小雅,就因為一次錯誤,你就要徹底否定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嗎?」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做錯事了!」
我看著他拙劣的表演,言語譏諷。
「怎麼?」
「你二十年後的女兒沒告訴你,我們今天會分手?」
「我......」
周鈞被我噎得說不出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哀求的路子走不通了。
他幹脆心一橫,換了副嘴臉,擺出一副無賴的姿態。
「你那個房子要賣了?你就這麼狠心,想看我睡大街嗎?」
他開始賣慘,試圖用道德綁架我。
可惜,現在的我,心比石頭還硬。
「我再說最後一遍。」
我麵無表情地再次掏出手機,手指已經懸在了撥號鍵上。
「你要麼,現在自己滾。」
「要麼,我再叫一次警察。」
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冰冷。
「告訴他們,你非法入侵私人住宅。」
5
周鈞的臉色徹底白了,血色褪盡。
就在這時,屋內的父親也聽到了動靜,往門口走來。
周鈞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幾分鐘後。
他失魂落魄地轉過身,灰溜溜地滾出了我父母家。
我知道,這事兒沒完。
果然。
第二天,我正在遠程辦公時,我的手機突然開始瘋狂震動起來。
我疑惑地點開。
是一位關係還可以的共友,正給我發來的一張張的群聊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