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占據了各大媒體的頭條,成為了全市的恥辱。
那些曾經每天笑臉相迎的同學,全換成了對我的謾罵和侮辱。
他們把我堵到廁所門口,用盡各種惡毒的詞彙咒罵我。
“什麼天才?原來全都是作弊!”
“虧我們還覺得你窮幫你,原來都是拿錢去買題了!”
拖布水,馬桶水,黑筆墨無情的澆在了我的身上。
我無法辯解。
我想不明白,我的衣服口袋裏怎麼會出現考試原題,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我買題的渠道和證人。
我滿身臟汙,狼狽至極的時候。
權向陽出現了。
他穿著一身名貴的名牌,身旁還跟著權文濤,身後跟一大群記者。
“權先生,您是作弊學生的哥哥,並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重點高中,關於您妹妹作弊的事件,你怎麼看?”
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滿不在乎,卻還是忍不住對他殘存最後一絲希冀。
他和權文濤對視一眼,輕蔑的目光對準了鏡頭,義正言辭道: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考試作弊的人。”
“我的妹妹從小就學習不好,一直愛走歪門邪道。”
“我勸過她很多次,誰知她還是不知悔改,竟然作弊!”
說完以後,他鄭重的看向鏡頭:
“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恥辱,我和她,一刀兩斷。”
他的話,激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憤怒。
也是對我的最後審判。
一個學生將書本狠狠地向我砸了過來,衝我怒吼:
“作弊的人有什麼資格去參加競賽!”
“像你這樣的人應該終身禁考!”
鮮血順著我的頭流了下來,劃過之前那道醜陋的疤痕。
我突然控製不住的癲狂大笑起來。
為什麼!
我明明已經有希望了。
我明明已經拚盡全力的去抓住這微弱的光了。
為什麼!我曾經用生命去守護的哥哥,要親手熄滅它。
權向陽看著絕望又狼狽的我,臉上露出近乎病態的滿足。
他嫌惡的低頭看向我,像是在看地下通道裏肮臟的老鼠。
“我勸你,做好你的下等人,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人生。”
“但哪怕一個老鼠,我都不忍心看它被活活打死,我給你一次機會,去我家伺候我的狗,每天給它鏟屎接尿,你看,我對你多好。”
他高高在上的踐踏我。
那雙眼睛裏,明明是對我無盡的恨意。
我抬起頭,滿眼猩紅的與他對視,用近乎嘶啞的聲音對他怒吼:
“我照顧你十四年,為了你,我放棄了自己的人生。”
“你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
他瞬間被我這句話激怒,拿起了旁邊的水桶,用盡全力的砸向我:
“要不是你這個拖油瓶,我當年就不會被拋棄。”
“要不是你,我就不會受十四年的苦。”
“你竟然敢問我憑什麼!”
他憤恨的一遍遍的砸我,水桶爛了也毫不罷休。
然後一腳將我踹向牆邊:“要麼跟我走,要麼去死!”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拿著一遝東西用力的衝破人群,大聲開口:
“是你故意陷害,該死的人應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