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報恩,我選擇留在了這個世界。
憑借商業領域的特殊異能,我拯救了瀕臨破產的鄭氏集團。
直到把鄭氏企業送上了行業巨頭的位置。
然而,在二十歲生日那天,父親領回來一個怯生生的女孩。
“詩藍,這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從聲譽上來講,你不能再留在鄭家了。”
看著被父親護在身後的身影,我笑的有些難看。
不等我開口,未婚夫率先站出來當眾表示同意。
我瞬間僵住,我最信任的人竟在第一時間拋棄了我。
隨後,他牽起那個女孩的手,發誓要守護她一生一世。
我憤怒地上前質問:“這麼多年,我到底算什麼?”
他不禁嗤笑:“我要娶的從來都是鄭家的真千金,而不是你這個冒牌貨。”
我盯著他轉身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燒。
憑借我的異能,我隨時都能讓白家陷入絕境。
1
“詩藍,你不要太傷心......”
鄭母假惺惺地歎氣,“沒想到白哲宇會突然悔婚。”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裏其實樂開了花,畢竟杜佳若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放心,媽媽肯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我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若不是三天前偶然看到她和白哲宇謀劃著給杜佳若送禮物,我還真會被她的演技騙過去。
“那就麻煩您好好教訓白哲宇了。”
我的話讓鄭母一怔,她尷尬地咳嗽幾聲,繼續裝模作樣地附和。
可就連這點虛假的關懷,杜佳若也要搶走。
晚餐時,她挽著白哲宇的胳膊,滿臉幸福地說:“媽媽,今天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
鄭母之前還裝作對白哲宇不滿,被杜佳若這麼一鬧,完全把我拋在腦後,一家三口熱熱鬧鬧地在餐桌上說笑,
我隻能在一旁默默低頭吃飯。
鄭父的到來打破了這怪異的平靜。
他猛地一拍桌子,對白哲宇怒聲斥責:“當初你信誓旦旦說會一輩子對詩藍好,我才放心把女兒交給你。現在你卻當眾求娶佳若,讓詩藍淪為笑柄,鄭家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白哲宇不慌不忙地回應:
“嶽父,兩家婚約一直說的是我和鄭家千金,如今佳若回來了,您卻隻替鄭詩藍出頭,那佳若這些年受的苦,誰來補償?”
杜佳若立刻哭了起來,緊緊拉住鄭父揚起的手,哭訴道:
“爸爸,我和哲宇早就認識,要是沒被人拆散,我們......”
說著,她拿出一張卡,
“這是詩藍姐當初逼我離開哲宇給的,我一分都沒動。”
鄭父震驚地看向我,我閉上眼,沒有回答。
因為這事半真半假,卡確實是我給杜佳若的,但錢是白哲宇的。
當初他說被杜佳若糾纏,讓我幫忙打發,如今卻成了我迫害她的證據。
鄭父被杜佳若的眼淚迷惑,隻是輕聲叮囑了白哲宇幾句。
白哲宇承諾定會護好杜佳若,還暗指我霸占了杜佳若的東西。
這話讓我想起他曾對我求婚時的誓言,如今看來,全是謊言。
我低聲罵道:“小人!”
杜佳若的東西我從未稀罕,若不是鄭父苦苦哀求,我根本不會涉足鄭氏。
這些年,靠著異能,我將鄭氏從困境中拉出,發展成全國百強企業,
我應得的回報,一分都不能少。
在鄭父的示意下,我在白哲宇充滿敵意的目光中走進書房。
出門前,我回頭看到杜佳若依偎在白哲宇懷裏,得意地看著我。
2
“詩藍,鄭家不能留你了!”
鄭父一開口就直奔主題,“白哲宇這場求婚鬧得沸沸揚揚,鄭氏股價暴跌。為了你和鄭氏著想,隻能委屈你了。”
他遞給我一張機票,又拿出股權轉讓書,
“簽了字,馬上出國。”
我看到杜佳若已簽好字,
筆尖懸在紙上,三分鐘過去,我沒有落筆。
鄭父不耐煩了,開始道德綁架:
“詩藍,你頂替杜佳若享受了十八年榮華富貴,還不滿足?”
我冷笑道:“字我會簽,不過另一個當事人,不親自來拿東西嗎?”
話音剛落,白哲宇和杜佳若從門後走進來。
白哲宇嘲諷道:“還算你識相。你這些年在鄭家吃穿用度,可不止這點股份能抵消。”
看著他如今這般嘴臉,我想起他曾說愛我是因為我這個人,而非我的身份,如今全是謊言。
“你真無恥!” 我憤怒地說。
鄭父不停催促我簽字。
我不再隱忍,“簽字可以,先談談我給鄭氏帶來的收益。三年前,鄭氏瀕臨退市,如今一路飆升,股價漲了幾十倍,這收益怎麼算?”
白哲宇不屑地說:“鄭氏發展是因為白氏注資,和你有什麼關係?”
鄭父接著說:“詩藍,今天不簽字,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淚水奪眶而出,鄭父被我盯得有些心虛。
“爸!”聽到杜佳若叫他,隨後又堅定起來。
我心灰意冷,拿起筆簽下名字。
這時,鄭母在門外喊:“先把詩藍東西搬去客房,再把杜佳若東西搬進她房間。”
我抹去眼淚,製止保姆,“不用搬了,從今天起,我和鄭家再無關係,一分一毫都不會要。”
我不顧鄭母的假關心,毅然離開。
3
完成工作交接,我搬離了鄭家。
圈子裏的風向瞬間倒向杜佳若,現在該叫她鄭佳若了。
門鈴響起,竟是白哲宇。
他從背後拿出一束花,又掏出我上月在拍賣會上看中的那架十九世紀古董八音盒,
“今天你生日,我來給你慶生。我知道你生氣是因為心裏有我,原諒我好不好?”
他把花束裏的玩偶擺弄成下跪的樣子,嬉皮笑臉地求我原諒。
我心中一酸,但還是拒絕:“不需要!”
他趁機走進來,打量著房間說:
“這房間又小又舊,明天我讓秘書幫你把行李搬到映月公館。”
映月公館是父親送我的婚房 。
上次簽完股權轉讓書,我就過戶給杜佳若了。
“杜佳若同意?”
“當然,我騙她說會買更大的婚房,她就不在乎這個,還為了討好我把房子給我了。”
他邊說邊靠近我,想給我包紮手指,
“詩藍,我心裏愛的是你,娶那蠢貨隻是為了鄭家財產,等鄭家到手,我馬上離婚娶你。”
聽到他這番惡毒的話,我渾身一顫,厭惡地躲開他的手,
“你讓我成為全城笑柄,我憑什麼等你?”
他還不死心,趴在我耳邊說:“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我嫌惡地推開他,“你想要的是鄭家,別拿我當借口。要是我把你今天的話告訴杜佳若,她會怎樣?”
白哲宇臉色鐵青,威脅道:“鄭詩藍,沒了鄭家,好多仇家都盯著你,看你以後不來求我。”
我把他趕出門,正要關門,杜佳若出現了,她衝我大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就這麼缺男人!”
4
杜佳若穿著高跟鞋,拿著精致的包朝我臉上砸來,叫嚷著:
“鄭詩藍,搶走我十八年人生還不夠,還要搶我未婚夫?”
我抬手捂臉,看到遠處有閃光燈。
想退進門裏,杜佳若卻死死拽著我不放。
我用力掙脫,她順勢倒地,開始哭訴:“詩藍姐,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
還不時看向鏡頭。
鄰居們被吵鬧聲吸引過來,紛紛指責我:“這種當第三者,還打人的女人,離她遠點。”
“我們單元怎麼能住這種惡毒的人,我認識房東,明天就讓他把人趕走。”
甚至有孩子在家長慫恿下拿玩具扔我。
我被扯得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看向白哲宇,希望他能澄清事實,可他卻轉頭扶起杜佳若,溫柔安慰。
我自嘲地關上房門,隔絕了外界的惡意。
但事情遠未結束。
傍晚,杜佳若召開發布會,對外講述她的淒慘身世,還把我說成霸占她人生、搶她未婚夫的惡毒姐姐。
大量網友開始人肉我,在我房門和窗戶上扔臟東西。
房東向我索要高額賠償,限我三天內搬走。
而杜佳若在鄭母陪同下頻繁出席宴會,收購了一家知名輕奢品牌,成為品牌掌舵人。
看到她戴著父親送我的那枚限量版百達翡麗機械腕表,
拿著母親答應給我的愛馬仕喜馬拉雅鱷魚皮鉑金包。
我不禁冷笑,沒了我的異能幫助,鄭氏還能讓他們風光多久?
這時,電話響起,我迅速接起。
“小鄭總,南邊別墅裝修好了,您隨時可以入住。”
“網上和現實中傷害過您的粉絲名單已整理好,可隨時遞交法院起訴。與白氏停止合作的決定也已通過董事會,就等您的指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