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忍著劇痛,艱難爬回房間撥通120。
本以為可以順利前往醫院接受治療。
傅妮妮卻鬼探頭擋在車前。
倒在滿地血泊中,斷斷續續道:
“我沒事的......”
“你們快救救我哥哥,他被壞女人欺負流血了。”
傅清泉感動的涕淚四流。
“妮妮,哥哥一定會用一輩子來報答你的。”
我差點就惡心吐了。
注意到我發出的動靜,傅妮妮尖叫著不肯和我坐一輛車。
“這個壞女人會打我和哥哥的!”
我冷笑著示意護士替傅清泉兄妹兩人止血。
“既然如此,你們就等下一班救護車吧。我先走一步。”
傅清泉蒼白的手死死扒住門縫。
聲音冷靜而決絕:
“這趟救護車讓給我和妮妮。”
“反正你都已經止血了,幹嘛急著去醫院燒錢?你等下騎共享去醫院檢查檢查一下就行。”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瞬間被氣笑。
“你剛剛不叫救護車,現在又來搶我的,你還要不要點臉!”
和話音一起落下的,還有傅清泉用盡全力的巴掌。
“你瞎眼了?妮妮被車撞了!”
他咆哮出聲,卻在對視上我猩紅的眼神時。
渾身一震。
隨即立刻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隻是太擔心妮妮了。畢竟她為我付出很多。”
我不願再聽他的陳詞濫調。
倔強抽吸著眼淚。
“傅清泉,救護車讓給你,但願你有命坐。”
“畢竟你的腎......”
傅妮妮一拳砸向我的小腹。
“壞女人,不準你詛咒我哥哥!”
鮮血染紅紗布。
傅清泉卻連個正眼都沒給我。
隻淡笑著給傅妮妮拍背順氣。
“不要聽許妍心亂說,哥哥會和妮妮長長久久的。”
傅妮妮乖巧答應,看向我的眼神裏卻都是明晃晃的挑釁。
曾幾何時,我也懷疑過傅妮妮在裝傻充愣。
可每當我提起這個話題,傅清泉總會暴躁如雷。
如今看來,我隻不過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
車門被重重關上。
看著漸行漸遠的救護車,小護士不禁替我感到悲傷。
“渣男手上還帶著婚戒呢!他怎麼敢當著你的麵偏袒情妹妹。”
“真希望老天有眼,把這些人渣都收走!”
我笑笑沒有回應。
隻是將手上的婚戒取下,冷漠丟進人工湖裏。
又給導師發了條短信,告訴他不用再了。
傅清泉不配!
我原以為經過此事以後,傅清泉會像從前一樣冷暴力我。
卻不曾想第二天一早,他就一臉心虛的找上了門來。
“妍心,這是我特意給你的買的早餐。”
我淡漠的瞥了一眼。
全是傅妮妮吃剩下的。
我也懶得和他掰扯,開門見山道:
“有什麼話你就說,免得傅妮妮看見又要吃醋。”
他眼中怒火一閃而過,很快又被假笑強壓下去。
“妍心,以前都是誤會。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你也體諒我賺錢不容易。”
“等你病好以後,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吧。我實在不想拖累你。”
傅清泉的一番話讓我聽得雲裏霧裏。
我也曾用離婚威脅過他。
卻換來他的冷漠嘲諷。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想離早就離了。少嚇唬我。”
“實話和你說吧,許妍心,你這輩子都別想和我離婚!你就隻配乖乖待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照顧妮妮!”
我一時竟想不明白他又想耍什麼把戲。
直到護士低頭推門而入。
言語裏都是惋惜:
“許妍心,傅清泉的家屬是嗎?”
“經檢查,傅清泉僅剩的一個腎已經到了衰竭晚期,時日不多了。”
“還請病人家屬有個心理準備。切記不要讓病人知道自己的真實病情,也好讓病人無憂無慮的過完這最後幾天。”
傅清泉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
聲音尖利扭曲:
“怎麼可能!我今早明明偷聽到你們交班時說快不行的是許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