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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地懇求了導師99次，喝酒到胃出血。

終於替老公爭取到京市的頂級腎病團隊。

小姑子卻偷偷退掉機票，當眾撒潑打滾。

“哥哥三天都沒親親抱抱我了，現在還要把我丟掉！哥哥就是不愛我了！”

我剛想耐心安慰，小姑子卻給了我一巴掌。

“我都看見你和好多男人一起睡覺了，你欺負我哥哥！我打死你這個壞人。”

臉頰高高腫起，老公卻不聞不問。

任憑鄰居議論我。

“妮妮的智商隻有五歲。小孩子開個玩笑而已，你沒必要計較。”

夜半，老公剛回房。

小姑子就光著身子再次衝了進來。

“哥哥你必須每天都陪我睡覺，證明你永遠愛我。”

老公再次欣然答應。

“哥哥的腎給你了，怎麼可能不愛你。”

看著小姑子眼底流露出精明的光，我釋懷的笑了。

“你好好陪妮妮，手術晚點再做就是。”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老公的腎已經到衰竭晚期了。

.......

我將被子拉過頭頂，心裏正盤算著什麼時候和傅清泉提離婚。

衛生間突然響起劇烈的咳嗽聲。

我一躍而起，衝進衛生間。

洗漱盆裏刺眼的鮮血讓我心頭一愣。

“我送你去醫院！”

作為醫生，我實在沒法做到草芥人命。

我剛架起傅清泉，卻被他一把推開。

後腦勺砸在門把手上，疼得我齜牙咧嘴。

可傅清泉不僅沒有安慰我，反而一邊嘀咕著說我礙事，一邊將門反鎖。

“這麼大的人了，進衛生間難道不知道要反鎖嗎？”

“雖然我這隻是正常的術後不良反應。但妮妮膽子小，萬一被她看見了，再受到刺激你擔得起責任嗎？”

和傅清泉領證當天，他坦白說還有個智障妹妹，很是粘人。

我雖不滿他長時間的隱瞞，但也有沒放在心上。

總以為老公明事理，姑嫂關係也能信手拈來。

可結婚後，傅清泉多次為了傅妮妮打罵我。

“她就是一個小孩子，你做嫂子的不寵著就算了，還處處和她爭風吃醋。你要不要點臉！”

我嘗試解釋：

“為了幫你照顧妮妮，我辭掉了最熱愛的工作，辜負導師的希望。我哪點對不起你們？”

“明明是妮妮對你的感情已經不正常了！”

卻遭到他的威脅與冷暴力。

“你少道德綁架！你就是嫉妒我有一個可愛的妹妹！”

每次冷戰，我都會哭著妥協。

如今我終於想明白，我就應該早點退出，成全這對骨科兄妹。

我忍痛揉著後腦勺，耐心詢問：

“你要確定自己沒事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手剛握上門把手，傅妮妮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就在門外響起：

“許妍心，你都有那麼多男人了為什麼還要和我搶哥哥。”

“我才是哥哥的親妹妹！哥哥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壞女人，足足十分鐘都不親我！還跑到廁所和她......”

我一氣之下就想開門和她攤牌。

卻被傅清泉按住，伏在耳邊低語：

“不能開門！”

“妮妮要是知道我因為給她捐腎，身體出現了異常，一定會哭鬧的！”

隻因傅清泉七歲那年，全家出了車禍。

坐在前排的父母當場身亡。

而傅妮妮用自己的身體當緩衝。

用頭部重傷，雙腎破裂，救下了傅清泉。

幼年傅清泉哭著發誓：

“我一定會照顧妹妹一輩子！”

婚禮前一晚，傅妮妮急性雙腎衰竭。

傅清泉瞞著我取消婚禮，將自己的一顆腎換給了傅妮妮。

在婚禮現場等了一天的我，成了整個海城的笑話。

事後我隻不過是提了一嘴想重新補辦婚禮。

他便破口大罵我沒良心。

“結婚證都領了，還辦什麼狗屁婚禮？你難道不知道妮妮治病開銷大嗎？”

事後又下跪向我道歉。

痛哭流涕訴說自己的難處。

“父母雙亡，我年紀輕輕就背上了這麼重的擔子，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去死......”

我憋著一口氣，最後一次勸誡傅清泉和我去京市。

“我已經幫你請到了頂級的腎病醫療團隊，隻要我們明天出發，你的腎......”

傅清泉被我的話激怒，死死捏住我的下巴。

炙熱的眼神像是要洞穿我。

“從我給妮妮換腎起，你就處處挑刺。”

“你不知道我沒錢嗎？不知道妮妮離不開我嗎？”

“我真懷疑你一直勸我離開妮妮去治病，就是為了活生生氣死我們兄妹兩！”

無力感油然而生。

我哆嗦著嘴想替自己做最後的辯解。

“不帶妮妮去京市也是擔心她......”

可傅清泉壓根就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妮妮不僅是我的親妹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輩子都欠她的！”

“你要是接受不了她，我們就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