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秋痕那日從柳溪回家,感激荷生一番賞識,又忿恨苟才那般糟蹋,想道:“這總是我前生作孽,沒爹沒媽,落在火坑,以致賞識的也是徒然,糟蹋的倍覺容易!”就酸酸楚楚的哭了一夜。
嗣後,荷生重訂的《芳譜》喧傳遠近,便車馬盈門,歌采纏頭,頓增數倍。奈秋痕終是顧影自憐,甚至一屋子人酒酣燭池,嘩笑雜遝,他忽然淌下淚來;或好好的唱曲,突然咽住嬌喉,向隅拭淚。問他有甚心事,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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