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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臉色沉下來,帶著一絲埋怨。
“煙煙,像我這樣身份地位的男人,哪個不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我說了,謝夫人的位置,隻會是你。若說謝家跟唐家的仇,我身為謝家人都能釋懷,你為什麼非要抓著不放?”
我哼出冷笑,陡然開口。
“你們謝家的仇你可以不追究,那唐玉黎跟我的仇不行。”
我慢慢的卷開袖子,露出手腕。
在我的兩邊手腕上,兩道猙獰的疤痕,觸目驚心。
我又卷起褲腳,腳踝上,是兩道同樣的疤痕。
“當年唐玉黎為了報複你,命人將我擄走,關在棺材裏。”
“還用四根棺材釘釘入我的四肢,將我活埋。差一點,我就死了。”
“謝執,那時候你怎麼說的?”
謝執的臉色變得慘白,努了努唇,想說什麼,又什麼都沒說。
“你說,你要把唐玉黎碎屍萬段!”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所以,你一定要計較是麼?”謝執眸色冷下來,瞪著我。
“好,她欠你的,我來還!”
他突然拿起果盤上的水果刀,狠狠紮穿自己的掌心。
嫌一刀不夠,他把刀拔出來,紮向自己另一隻掌心。
“如何?夠還了嗎?”他舉起流血的雙手,雙眼通紅,吼道。
“這樣夠還了嗎?寧大小姐!”
“那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一條命,加上我的這兩刀。能不能抵了阿黎對你做的那件事?”
我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我知道,這個男人,不能要了。
他也沒有多留,把掌心的刀拔出扔在地上,摔門離開。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我拿出手機,撥通律師的電話。
“張律師,是我!”
“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我要離婚!”
律師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把離婚協議發給我。
我正準備發給謝執,他居然回來了,還帶著唐玉黎。
唐玉黎是被他抱進門的,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阿黎坐小月子,她一個人在外頭,我放心不下。這段時間,她就住我們家裏。”
我懶得搭理他們,轉身上樓收拾行李,並給助理小楊發了一條信息。
讓他安排人將我婚前住的房子收拾幹淨,幫我搬過去。
既然都準備離婚了,我自然不會留下來,讓他們惡心我。
但我沒想到,唐玉黎會如此囂張。
她跟著我來到主臥,坐在我的床上,趾高氣昂道:“這間臥室我要了,你收拾好你的東西,滾出去。”
“寧煙,你不會以為你占著謝太太的位置,就能壓我一頭吧?”
“你的婚禮我能破壞掉,你的婚姻,我也一樣能攪黃。我知道你們領了結婚證的,不過沒關係,可以離。”
說著,她悠然起身,打開我的衣櫃,把我的東西從衣櫃裏扯出來隨意扔在地上。
“唐玉黎,你不要太過分!”我也站起身。
“過分?”唐玉黎笑了。
“沒見識,更過分的......”
她話沒說完,我一巴掌甩到她臉上。
“你又打我!”她沒站穩,撞到旁邊的門框,額頭被擦破滲出血。
“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報備?”我挑了挑眉。
樓下的謝執聽到動靜,快步跑上來,看到唐玉黎受傷,朝我怒吼,“寧煙,你又發什麼瘋?”
唐玉黎順勢靠入他懷裏,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醫生說我現在的身子,要住在朝陽的房間,那樣恢複的比較快。我就是想要一間朝陽的臥室而已......”
“唐家沒了,我要一間朝陽的臥室,都成了奢望!”
說著,唐玉黎哭的更傷心了。
謝執的火氣也更大了,“她就是想要暫住一下你的臥室,你讓讓她怎麼了,她是個病人!”
我被他氣笑了,“謝執,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寧煙讓她?”
“你是好日子過久了,忘了自己的來時路麼?”
謝執整個人立時僵住。
我拿出手機,打給律師。
“把離婚協議送過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