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逃婚的第三年,傅雲庭終於決定給我補個婚禮。
他扔給我一張銀行卡,語氣傲慢:
“晚寧,我知道你還在等我,這是補給你的彩禮。”
“雖然你已經三十歲了,但看在我們相愛一場的份上,彩禮我給了八千八。”
我還沒來得及發作,他又上下打量著我:
“對了,雪兒病了,需要骨髓移植,我找了一圈,隻有你最合適。”
“你放心,隻要你同意捐獻,我們下周一就領證。”
我氣笑了,直接將銀行卡掰成了兩半,扔在他臉上。
“滾!”
他逃婚的第二天我就舉行了世紀婚禮。
光是賓客伴手禮都不止八千八。
......
傅雲庭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寫滿了錯愕與屈辱。
怒火在他眼底翻湧,他指著我身上印著“社區公益”的馬甲,咬牙切齒:
“季晚寧,別鬧了,跟我低個頭就這麼難嗎?”
“你寧願穿著這種破衣服掃大街,也不肯回到我身邊?”
他毫不掩飾眼裏的鄙夷。
我差點笑出聲。
掃大街?
我是在運營自己的流浪動物救助基金會,每年上千萬的投入已經讓它成為這座城市最大的流浪動物基地。
他這種自私的人懂什麼?
見我不說話,傅雲庭以為戳中了我的痛處,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放緩了語氣,擺出溫柔的樣子。
“晚寧,我知道你恨我,但雪兒是無辜的。”
他一邊說,一邊來拉我的手。
“隻要你救她,我保證,我以後一定加倍對你好,我們......”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惡心得差點吐出來。
“別碰我,我嫌臟。”
傅雲庭的臉色鐵青,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
“季晚寧,你別給臉不要臉!”
“除了我,你以為還有誰會要你這種三十歲的老女人?”
我看著他,眼神平靜。
三十歲怎麼了?
年齡從來不是我的枷索,他這種膚淺的男人才是。
“傅雲庭,我再說最後一遍,滾。”
“否則被我老公發現了,後果自負。”
傅雲庭卻笑了,顯然沒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根本不信,曾經愛他愛到失去自我的季晚寧會不愛他了。
我直接將一張婚紗照懟到他麵前:“看清楚了嗎?看清楚就給我滾!”
照片上,我穿著白紗,身邊的男人西裝筆挺,溫柔地親吻我的手背。
傅雲庭的笑聲戛然而止,死死地盯著照片。
幾秒後,他篤定地開口:“P的。”
“季晚寧,你以為找個男模P張圖,就能騙我?”
我真想把手機砸他臉上,讓他看看自己自以為是的臉有多可笑。
這時,一個路人走了過來,眼睛發亮地指著我的手機屏幕,激動地喊:
“天哪,這不是永恒之心嗎?”
“就是被二十五歲就身價千億的沈慕寒以八千八百萬拍下的傳奇粉鑽!”
京圈沈家的太子爺沈慕寒?八千八百萬?
路過的人紛紛圍了過來,伸長了脖子想看我的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