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想到司機竟然把責任全推到我頭上,剛想狡辯,就對上了周疤子噴火的眸子。
他手指著我,胸膛劇烈起伏,好半天才說出句話:
“行,林芸芸你行。”
“幸好這批貨是要給一位老主顧,趕緊叫阿剛把貨重新送過去,一切還來得及!幸好還未釀成大錯,這次就不治你得罪了!你引以為戒,我先留你一條小命!”
聽到這裏,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可是剛鬆了口氣,門外就傳來了男人的哭聲。
有小弟東倒西歪的跑過來,直接跪倒在周疤子麵前:
“大哥不好了!買家看到貨物被搶,以為林芸芸是警察!”
“他以為我們暴露了,直接一槍把阿剛崩了,還放出話去再也不跟我們合作!”
“我們這條線算是完了,損失巨大啊!”
這下周疤子終於繃不住了,隨手抄起棍子劈裏啪啦對我一頓毒打。
我疼的齜牙咧嘴,痛哭流涕連聲求饒。
被扔回房後,我想了很久。
為什麼自己這麼笨,什麼事都做不好。
可是這次我想不明白,反而越想越難受,淚水開閘般流個不停。
於是我直接起身衝進周疤子房間。
不顧旁邊幾個渾身赤裸的女人,一頭栽進周疤子懷中:
“舅舅,為什麼我這麼笨,什麼事都做不好?!”
“是不是因為我從小就沒了媽?!是不是因為沒有人教我?!”
周疤子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我聽見他胸腔鼓動,再開口已聲音哽咽:
“說什麼呢傻孩子,你還有我,我答應了你媽會好好照顧你!”
那天晚上我們相擁到很晚,周疤子給我講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母親的事。
原來母親在父親離開後不久,就因為過度思念換上了精神疾病。
在一次火並之時,一個分神被對方打死。
第二天一早,周疤子命人給了我一小包白色粉末: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傻子都能幹成!”
“把這包藥,下給市中心集市上賣烤乳扇的攤主,他很快會任你擺布。隻要把他帶回來,任務就算完成。”
“林芸芸,天資愚鈍沒關係,當舅舅的會一點一點教你。你放手去幹,不要害怕。”
我對周疤子鄭重點頭,心裏暖暖的上了路。
周疤子特意安排了耗子送我到市中心,我一下車就看到了那個賣乳扇的小販。
那男人劍眉心目,跟周圍皮膚黝黑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隻是一個對視,我便確認了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心跳莫名加快,我快步走到攤前。
剛要給他下藥就聽到耗子嘶聲大喊:
“不是他!林芸芸快走!”
我頓覺無語,這耗子哥還真是大驚小怪,賣乳扇的小販不就這一個,我不可能認錯!
我把藥下進對方水杯,然後盯著他等藥效發作。
誰知男人不僅根本沒喝水,還從懷中掏出一個手銬,徑直就要往我手上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