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接過睡衣。
而是利索抬手,給了淩慕年一巴掌。
果然,沒有什麼是一巴掌解決不了的。
“啪”的一聲,讓空氣都靜默了一瞬。
女孩捂著嘴,失聲尖叫。
淩慕年保持著被打的姿勢,忽而笑出聲。
他看著我,“看來是我高估你了,我還以為你會懂事點呢。”
懂事?
什麼是懂事?
我推了他一把,嗬斥:
“你這個無縫銜接的渣渣,有什麼臉說這樣的話?”
我原本也想著好聚好散,哪怕再不甘也要體麵分手。
可剛才看到被撕得淩亂不堪的睡衣,我突然就改變了想法。
我被無縫銜接,大概率我們還沒分手時他們就曖昧不清了。
做錯事的人不是我,我憑什麼給他體麵?
女孩心疼地捧著淩慕年紅腫的臉,對我怒目而視。
“你怎麼那麼潑婦,你憑什麼打人?”
“都分手了還要來糾纏,你這樣真的很像‘大婆’誒。”
“更何況無縫銜接怎麼了?你們都分手了,他和誰在一起都是合情合理的。”
見我臉色實在難看。
淩慕年趕緊將女孩拉到身後,生怕我對她動手。
女孩還是不高興,嘴裏不停地說著譴責我的話。
淩慕年眼裏含笑看著她,揉了揉她的頭。
“乖,你回房間等我,我和她說清楚。”
女孩嘟嘴,到底還是瞪了我一眼離開了。
她走後,淩慕年眼裏的柔情還未退散。
他輕嘖一聲:
“那晚,你不是說不會再原諒我?我聽你,離你遠遠的,你怎麼又不高興?”
“你混蛋。”我咬牙切齒。
我抬手,又要一掌下去。
淩慕年手疾眼快扼住我的手腕,驟然收住笑。
“周靜,你這副樣子會讓我後悔和你在一起過。”
“是我後悔和你在一起。”
我仰起頭直視他,毫不示弱。
我不明白,前幾天還在和我耳鬢廝磨的男人,怎麼忽然就變了?
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淩慕年好像很容易就能看破我強撐出來的麵具。
他勾唇笑笑。
“我明白,你那麼愛我肯定一下子難以接受——這一巴掌我不和你計較。”
“但是周靜,沒有以後了。”
“茵茵本來就介意我有一個談過五年的女友,我得給她安全感,我們不要再聯係了。”
淩慕年看起來,是那樣的在乎她。
我忽然有些恍惚。
我和他剛在一起時,他初戀回來找他複合。
那時候我很吃醋,總是和他鬧。
可他不僅沒有和初戀拉開距離,還說我讓他很窒息。
【周靜,我要是還喜歡她,為什麼和你在一起呢?】
【你總是疑神疑鬼,讓我很心累。】
【我跟她有工作上的往來,我不和她聯係現實嗎?】
可是......
工作上的往來也包括大半夜出去陪她喝酒,幫她修水龍頭......
因為這事,我們差點分手。
直到他初戀又有了新的戀情,這件事才告一段落。
我一直以為他隻是直男,不解風情、大大咧咧。
我現在才知道,或許淩慕年從未放下那段無疾而終的初戀。
淩慕年忽然彎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破碎睡衣。
我下意識要去搶。
他將睡衣舉得很高,笑著逼近我。
“哈,不得不說你眼光很好,這性感睡衣——我很喜歡。”
“想不到啊,周靜,你現在真是夠騷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