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沐梓靈的表情有點猶豫。
電話是任雪梅打來的。當聽到她的那一聲突如其來的哭聲,沐梓靈的心都揪起來了。
任雪梅哭著說沐梓嫣從顧家回來之後就又哭又鬧,躲在屋子裏痛哭,任誰勸都不出來,然而沐國安又恰好出差在外。她希望沐梓靈能回來幫著勸一勸,還說希望沐梓靈看在一家人的麵子上能夠不計前嫌。
沐梓靈聽她的這番話心裏很不樂意,明明就是沐梓嫣自己在別人家大鬧一場被趕出來,現在她又做出這樣的可憐樣給誰看?
沐梓靈越想越氣,以前她們欺負自己時怎麼不覺得一家人呢,這會兒又來求自己,我又憑什麼要去呢?
那個母親又不是用我母親,姐姐又不是善待過我,那個父親......
爸爸。想到沐國安,沐梓靈的心就軟了。
畢竟是一個父親的姐姐,而且看她的她確實可憐啊,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突然想到任雪梅說的那一句“她在房間裏沒了聲響,她不會想不開吧”,沐梓靈有些心軟了,依照沐梓嫣的個性,她不會真的想不開吧?!
想到這裏,沐梓靈拿起包匆匆阮伊告別,說:“沐家出了點事,我要趕回去一趟。”
阮伊沒多想便讓她去了。
為了能夠早一點回家見到自己的小萌妻,顧連塵便直接把安可生和季庭叫過來,他想利用沐梓靈會友這段時間把工作趕緊處理好,這樣她一會到家就能幫助你就看到自己了。
“顧連塵,這才多久沒見到啊,這麼急著找我來,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嗎?”安可生一想到顧連塵剛才那個不逢時宜的電話,他都覺得顧連塵是不是派人監視著自己。
顧連塵懶得跟他打趣,直截了當說:“顧洛寒被趕出顧家了。”
“太好了!”安可生頓時有了興致,他起身拿起酒想要慶祝一番。這簡直是天大的喜訊。
回想到顧洛寒與沐梓嫣落荒而逃的身影,顧連塵的嘴角勾起一抹不經意的譏笑。
然後他對季庭說:“下一步,繼續不留餘地。”
季庭點點頭。
安可生端起酒杯,突然說了一句:“這麼開心的時刻,小嫂子不在,有點可惜了。”
這句話是刻意說給顧連塵的,他想看看這個鐵樹是不是真的開花了。
聽完他的話,顧連塵舉到嘴邊的酒杯頓住了,他看著安可生的眼睛微微眯起。
突然,他摘下手腕上的手表,對著安可生晃了晃,問:“好看嗎?”
“嗯,怎麼了?”安可生一臉的狐疑。
顧連塵又把手表戴上。
“我的!”
“然後呢?”安可生攤手,他實在沒搞明白顧連塵這是什麼意思,不就一塊手表嘛,誰沒有似的!
顧連塵沒有搭理他。
玻璃上映出來他嘴角的笑容很好看。
沐家。
沐梓靈一進去沐家的大門,任雪梅就拉住她的手,像看到救命恩人一般,一邊哭一邊說:“你快去看看吧,梓嫣都好久沒出來了!”
沐梓靈恐怕沐梓嫣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趕緊走到沐梓嫣的房間喊她。
可是沐梓嫣並沒有開門。情急之下,沐梓嫣隻能把門撞開。
看到沐梓嫣淚眼模糊,容顏憔悴的模樣,沐梓靈有些驚呆了。看來這一次,顧家給她的打擊太大了。
沐梓嫣看到沐梓靈哭得更厲害了,她看著沐梓靈淚水刷刷地就流下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沐梓靈看著她都心疼了,把從前的事都拋之腦後了。忍不住抱住了她,輕聲安慰:“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會好起來的。”
“真的嗎?”沐梓嫣紅紅的眼睛看著沐梓靈,“可是我之前那麼對你......”
沐梓靈幫她擦幹眼淚,覺得現在安慰她的性命情緒最要緊,就選擇原諒了她,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爸的女兒,是沐家的血脈。”
“對啊對啊,你們是好姐妹。”任雪梅在一旁說,她看著沐梓靈的眼睛流露出感激。
“謝謝你,梓靈。”沐梓嫣一把抱住了沐梓靈。
為了讓沐梓嫣好起來,沐梓靈沒有馬上離開,她陪著沐梓嫣聊起來,聽沐梓嫣講她與顧洛寒的事。
沐梓嫣說到她與顧洛寒在海邊看流星的事由,突然提出來要沐梓靈陪她去海邊那個小屋看看。
沐梓靈有點猶豫,她覺得自己出來好久了,也沒給顧連塵打電話,如果再去海邊估計回去太晚了,顧連塵還生氣了吧。
“你就陪我去一下嘛,我真的好想再去看一眼。”沐梓嫣趕緊抓住她的手,做出可憐的模樣。
任雪梅也請求她:“是啊,梓靈你就好人幫到底,陪陪你姐姐吧!”
沐梓靈無奈,隻好點頭,想著一會兒再給顧連塵打電話。
沐梓嫣開心地換了衣服,拉著沐梓靈坐上了汽車。
坐上車子沐梓嫣友好地給沐梓靈拿巧克力吃,自己卻說減肥不吃。
沐梓靈怕她又有什麼詭計,隻是客氣的吃了一塊,就不再接受了。
可是,她剛剛吃下去,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然後就沒了意識。
沐梓嫣看著暈倒的沐梓靈,剛才的可憐樣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沐梓靈,我不好過,你也甭想!”
不知過了多久,沐梓靈從一陣一陣劇痛中醒來。
她用力地睜開眼,黑暗的房間裏有兩個模糊的身影。
“啪!啪!啪!”
那兩個人用力地揮動手中的藤條,,無情地抽打著被捆綁住的沐梓靈。
那是由好幾根纖細堅韌的藤條編製而成的。每一鞭揮下去,振動的空氣發出“咻咻咻”的聲音。
沐梓靈被堵住了嘴,手腳被捆綁著不得動彈。可是這每一鞭都能讓她皮開肉綻,然而她隻能發出嗚嗚的哀求聲。
“啪!”
沐梓嫣抬手就是一鞭,對著沐梓靈裸露的腿部用盡全力地抽下來。
沐梓靈的小腿馬上紅腫起來,腫起的的皮膚一下子滲透出點點鮮血。
冰冷的水泥地板上,雪一樣白的皮膚被打得遍體鱗傷。
屋子外麵呼呼呼的風聲像極了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