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抬麵色 微紅。
“我覺得你最近健身效果特別好,肌肉線條更棒了。選大一碼,你穿起來會更挺拔軒昂。畢竟是我們的訂婚宴,我老公肯定要成為全場最帥的男人。”
她說的有理有據,仿佛全心全意都在為他著想。
楚陌安心頭再度一梗。
想要發火,但是卻找不到理由。
他隻能眼神有些陰鷙的開口。
“喬喬,除了健身效果更好之外,你沒覺得我最近有其他什麼變化嗎?”
“哎呀......這還有人呢,那種事情怎麼好說......”
喬瑾眉眼一閃,麵上卻飛起兩朵紅雲,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楚陌安被她這反應噎得說不出話,一時間臉色青白交錯。
正想要繼續發問,結果這時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屏幕上跳躍著明晃晃的“果寶兒”三字。
他心頭猛然一跳,鬼使神差的抬手掛斷了電話。
然後摁了關機。
喬瑾最近瞧著有些不對勁,他必須做點什麼。
等喬瑾試好了衣服之後,楚陌安緩緩的開口。
“喬喬,試好了嗎?今天公司不忙,我送你回去。”
喬瑾微微挑眉。
難得,這男人竟然還有不忙的時候。
兩個人往回走,隻是剛回到別墅,一開門,喬瑾微微愣住。
客廳裏灑滿了玫瑰花瓣,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餐點和盛開的玫瑰,冰桶裏鎮著一瓶紅酒,悠揚的爵士樂正緩緩流淌。
“喬喬,最近忙公司的事情,前段時間你過生日我都沒好好陪陪你。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吃燭光晚餐嗎?今天就給你補上好不好?”
楚陌安從身後擁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帶著愧疚和深情。
如果換做從前,喬瑾早就感動得無以複加。
但現在,看著眼前這份遲來許久的浪漫,喬瑾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更何況這深情背後滿是算計和虛偽。
但眼下是拚演技的時候,她轉過身,適時露出一個驚喜又感動的笑容:“老公,你真好。”
看著她的反應,楚陌安心下那種不安定感稍稍消退。
兩人在餐桌旁落座,水晶高腳杯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幾杯酒後,喬瑾的臉上便透出了些許紅暈。
從楚陌安的角度看去,隻覺得她濃長的眼睫下,一雙水眸波光瀲灩仿若春水,唇瓣沾染了些許酒液,襯得整個人越發嬌媚動人。
看著她這幅任人采擷的模樣,楚陌安眼神幽深起來,腦海裏竟然不受控製的開始想象她在床上會是何等風情。
一種莫名的占有欲混雜著酒精湧上心頭。
這在從前是從沒有過的。
他傾身過去,一把握住喬瑾的手,拇指曖昧地在她手背上摩挲,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喬喬,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被他碰觸的瞬間,喬瑾胃裏猛地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抑製不住的將手抽回來。
正當她想要如何敷衍楚陌安時,一陣急促而清脆的門鈴聲驟然響起。
這聲音如同一桶冰水瞬間澆滅了餐桌上的曖昧氛圍。
楚陌安臉上掠過不悅。
“估計是送餐後甜點的,我去開門。”
說著,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領帶不耐煩走向門口。
門打開,站在門外的同城速遞小哥將手中的黑色絲絨禮盒遞了過來。
“您好,喬瑾女士的加急快遞,寄件人備注是“老公”麻煩這邊簽收一下。”
楚陌安一愣,下意識地回頭看向餐廳裏的喬瑾。
他今晚準備的驚喜裏,並沒有這一項。
這根本就不是他送的!
楚陌安看著備注,一股邪火直衝天靈感。
江之衍,那個廢物!他居然敢擅作主張的給喬瑾送禮物,還當著他的眼皮子做的這麼明目張膽!
喬瑾已經聞聲走了過來,聽到備注時她就立刻猜到了是誰的手筆。
正愁不知道怎麼打發楚陌安呢,江之洐這份禮物倒是來的及時。
她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無比的笑容,快步上前接過禮盒,“老公,你竟然還另外準備了禮物?你怎麼這麼好啊?”
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條設計精巧的鑽石項鏈,主鑽熠熠生輝,周圍細碎的藍寶石作為點綴,如同星辰環繞,既奢華又不失雅致。
喬瑾笑眯眯的抬眸,看向楚陌安:“老公,這條項鏈真好看,和我今天試的禮服剛好搭配在一起,謝謝老公!”
看著她的眼睛裏帶著映襯著項鏈璀璨的碎光,楚陌安氣的幾乎要內傷,胸膛劇烈起伏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終,隻能強行壓下幾乎要吐血的感覺,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沒事,你喜歡就好。”
喬瑾心中冷笑,見目的達到,卻還不忘再添一把火,狀似無意地感歎。
“老公,我發現你最近真的變了好多哦。不僅那方麵厲害,連挑禮物的品味都變得這麼好了!比以前那些直男審美強太多了!是不是偷偷做了功課呀?”
看著楚陌安的臉色瞬間變綠,喬瑾欣然一笑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身體微微貼近,吐氣如蘭。
“對了老公,你剛剛是不是想說,今晚要留下來陪我?”
她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他的胸膛,眼神勾人,“其實我也很想你呢。尤其是上次你把我抱得那麼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楚陌安頓時噎住,內裏隻剩下滔天的怒火和憋屈,哪裏還有半分旖旎心思?
他不想碰別人碰過的東西。
他猛地抽回手臂,像是被燙到一樣,連退兩步,“今天不了!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個緊急會議必須我去處理!你早點休息!”
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大步衝向門口,砰地一聲摔門離去。
聽著汽車引擎咆哮著遠去的聲音,喬瑾臉上的嫵媚瞬間褪去,隻剩下冰冷的嘲諷和快意。
另一邊,楚陌安的車剛駛出別墅區就迫不及待地撥通了江之洐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吼。
“江之洐!你他媽是不是想死?!誰讓你自作主張碰她的?!我警告過你隻許演戲不許動真格的!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電話那頭,江之洐的聲音帶著無辜:“你這話說的可就冤枉我了。不是你讓我去替你安撫好她,別讓她起疑的嗎?我完全是按照你的指令行事啊。”
“你放屁!我讓你去糊弄她,沒讓你睡她!”
“哦,這個啊......”
江之洐拖長了調子,語氣裏甚至帶上了一點委屈,“這你可沒提前告訴我,你這位未婚妻居然那麼生猛,我是被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