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現陸臨川出軌是上個月。
或者說,我終於注意到蘇柔的示威是上個月。
那時我剛剛從國外出差回來。
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怕父母擔心,我聯係了陸臨川。
在偌大的京市,他隻用了不到30分鐘就趕到了我身邊。
來到我麵前時他滿身滿臉的汗水。
見到我他滿臉後怕抱住我:
“夏夏,你別離開我,你別離開我。”
後來聽公司職員說陸臨川當時其實正在開會。
接到我略帶哭腔的電話,他立即拋下各位股東奪門而出。
嫌電梯來得太慢,他直接跑下20層樓。
職員講述時滿臉羨慕,說到最後還不忘加上一句:
“溫總,你好幸福啊。事業成功,長得漂亮,老公也這麼愛你。”
聽到這番話時,我應該是開心的。
如果當時在他懷裏的我沒有聞到那一抹若有似無的茉莉花香的話。
我有鼻炎。
為了不讓我犯病,陸臨川從不讓家裏出現任何香水和有香味的花朵。
上次新入職的秘書噴了香水來見我,還被陸臨川狠狠訓斥了一頓。
可是現在,他身上多了屬於別人的味道。
車禍並不嚴重,但陸臨川還是給我安排了全身檢查。
在醫院時他寸步不離照顧我。
喂我吃飯喝水,恨不得上廁所都要替我代勞。
看著他為我忙前忙後的樣子。
我安慰自己或許隻是客戶的香水不小心沾染到了他身上。
這樣愛我的男人,怎麼會出軌別的女人。
一周後,陸臨川載我出院回家。
一進屋子,一股猛烈的茉莉花味鑽入我的鼻腔。
心猛地一沉,我緩緩走進臥室。
一盆茉莉花就這樣靜靜佇立在臥室窗台上。
一陣風吹來,茉莉花顫顫巍巍搖晃。
我仿佛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我的臥室向我示威。
陸臨川放完東西,見我呆站在臥室門口笑著調侃:
“怎麼,半個月沒回家忘了家裏的樣子了?”
我沒說話。
他走到我身邊,順著我的視線看到了窗台上的茉莉花。
陸臨川身形一顫,心虛開口:
“我朋友托我養的,這段時間照顧你我都忘了還他了。”
他一邊說一邊端起茉莉花走向垃圾桶。
在茉莉花進入垃圾桶的前一秒,我叫住他:
“臨川,怎麼扔了?不是替朋友養的嗎?”
四目相對,我微笑。
“對對對,你看我又忘了。”
我笑了一下,走進屋子躺在床上。
聽著客廳裏陸臨川忙忙碌碌為我收拾東西的聲音。
我的心漸漸下沉。
陸臨川出軌了。
我確信。
接下來的事情一氣嗬成。
找偵探,發現真相。
等到資料交到我手裏時,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已經在一起三年。
過往一切細微的不對勁都有了答案。
比如結婚紀念日的失約,比如莫名其妙要拜訪的客戶。
這三年陸臨川一直很小心。
每次回家前,陸臨川都會清理掉蘇柔留在他身上的小心思。
比如香水味,比如故意留在身上的吻痕。
為了不被我察覺到異常,蘇柔家的洗浴用品都是跟我家同步更換的。
看著陸臨川摟著蘇柔在超市裏買沐浴露的照片。
我的胃開始抽搐著疼痛,抱著馬桶吐了一會兒酸水。
我淚流滿麵癱坐在地,一股荒謬的諷刺感湧上心頭。
他唯一一次破綻,就是我發生車禍時因為太過擔心我。
忘記了洗掉一身的茉莉花味。
收到偵探資料的第二天,我找律師擬定了離婚協議。
律師很為難告訴我:“溫小姐,你的證據都是私家偵探拍的。”
“很難有力支撐您要求陸臨川淨身出戶的要求。”
我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在創業成功後就退出公司。
既然法律懲罰不了陸臨川。
那就別怪我用自己的方式讓他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