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友為他急性闌尾炎的竹馬,強行占了最後一間預留的單人病房。
一個穿著樸素的老奶奶扶著位虛弱老者前來,說這是院方預留給他們的。
女友寸步不讓,反譏諷對方“窮講究”。
我見狀,逼著女友當場把病房還了回去。
竹馬卻賭氣斷藥,最終傷口感染,引發敗血症身亡。
女友平靜地料理完後事,依舊與我結婚。
不久後,我舊傷複發,她卻利用關係扣下我所有的救命藥。
她隔著的玻璃,對我冷笑:
“這間病房的債,就用你的命來還。”
最終我因缺藥活活疼死。
再睜眼,我回到病房門口,女友正指著那老者的鼻子叫罵。
她不知道,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正是指揮過邊境戰役的退役首長。
而他的警衛員,正在趕來的路上。
......
“沈昊,你能不能別每次我和淮安有事你就來攪合?!”
“我警告你,這次你給我閉嘴!淮安剛做完手術,這間單人病房他必須住!”
女友許瀟瀟刻薄又理所當然的警告在我耳邊炸開。
我看著眼前這熟悉得令人窒息的一幕:
許瀟瀟護崽的母獸擋在單人病房門口。
她身後,她的竹馬孟淮安臉色蒼白地躺在推床上,眉頭緊鎖。
病房外,站著那位穿著頭發花白的老奶奶。
她正吃力地攙扶著一位虛弱得幾乎站立不住的老者。
上一世,就是在這個時刻,我站了出來。
我無法直視許瀟瀟的蠻橫和那對老夫婦的無助,逼迫她把病房讓了回去。
孟淮安卻將怨氣發泄在自己的身體上。
他賭氣拒絕服用關鍵的術後抗生素和止痛藥,任憑傷口惡化。
幾天後,傷口嚴重感染,引發凶險的敗血症。
最終在ICU裏掙紮了一天一夜後,無力回天。
許瀟瀟平靜地為他操辦了後事。
幾個月後,她向我提出了結婚。
我以為那是傷痛過後尋求的依靠,是新的開始。
我錯了,錯得離譜。
不久後,我因多年前一次意外留下的舊傷複發。
脊椎神經嚴重壓迫,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鑽心蝕骨的劇痛。
特效止痛藥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而,就在我被劇痛折磨得幾乎崩潰,急需用藥救命時。
許瀟瀟利用她早已爬到的管理層位置,動用關係,冷酷地扣下了我的所有藥物。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疼得蜷縮如蝦,汗水浸透床單。
隔著ICU厚重的玻璃,我看見了她。
她站在那裏,穿著剪裁合體的昂貴套裝,妝容精致。
她的眼神,冷的像冰,對著瀕死的我,勾勒出一抹冷笑:
“沈昊,看清楚。這間病房的債,就用你的命來一筆勾銷。”
沒有藥,我硬生生在足以逼瘋人的劇痛中斷了氣。
那種疼,仿佛每一根神經都在被鈍刀緩慢地切割、研磨......
錐心刺骨的回憶讓我渾身發冷。
就在這時,孟淮安虛弱的聲音帶著不滿響起:
“瀟瀟......算了......別因為我讓你和昊哥吵架......”
“我......我去普通病房擠擠也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掙紮著想從推床上坐起來。
牽動了腹部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又來了,又是這套以退為進。
上一世就是這樣。
他擺出這副委屈犧牲的姿態,把許瀟瀟對我的怒火瞬間點燃到頂點。
但這一次......我不讓他們得逞了。
我腦海中閃過上一世在走廊盡頭偶然看到的震撼一幕。
一股帶著報複快意的算計悄然爬上我的心頭。
看著許瀟瀟眼中對我的不滿,在她張嘴前,我搶先一步開口:
“為你吵架?怎麼會。”
我的聲音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輕快。
“許瀟瀟,那是你們的事兒,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用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