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匆匆回國時隻見到了姐姐的骨灰。
她的丈夫高調地官宣了和秘書的婚訊,“你姐都已經走了,孩子總得有個媽媽照顧。”
可是我見到姐姐的女兒時,她正穿著破舊的衣服在幫姐姐的丈夫和秘書買套。
她怯生生地問我,“小姨,什麼是超薄0.1呀,為什麼阿姨說我不幫忙買這個東西回來爸爸就會不要我?”
“她還天天說我是個拖油瓶,媽媽已經死了不要我了,小姨,死是什麼意思?”
我一把摟住她瘦弱的小身體,“死就是小姨會幫媽媽手撕所有害過她的人的意思。”
他們還不知道吧,姐姐是我在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
當年我出國就是因為要接受改造變成好人,沒想到我好不容易改造完了,我最重要的人也不在了。
既然如此,也別怪我做回惡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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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住悅悅的時候我渾身顫抖。
我真的沒有想到沈誌明竟然能縱容他那個小三上位的秘書陳嬌嬌幹出這種事情!
他竟然不要臉到讓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去給他們買套!他在把悅悅當成他們play的一環嗎?
姐姐才死了一周!
悅悅扁著嘴道,“小姨,現在這個住進家裏的阿姨有點壞,她老是給悅悅吃酸酸的奇怪味道的飯,悅悅吃完就會拉臭臭。”
我掐緊手心努力遏製住身體裏的戾氣,“沒事悅悅,小姨現在就帶你去教訓那個壞阿姨。”
我牽著悅悅打了輛車到了沈誌明住的地方。
明明還是我送給姐姐的別墅,但換了一個女主人之後不過一周就大變樣了。
我出國前和姐姐一起種下的薔薇全都被人連根拔起,取而代之的是姐姐最討厭的玫瑰。
但當初我同意把別墅過戶給沈誌明時,他信誓旦旦地在我麵前保證,“她喜歡薔薇,我就為她種一輩子薔薇。”
現在姐姐屍骨未寒,薔薇和誓言就已經被他丟棄了。
“悅悅,在外麵等小姨好不好?”
我讓悅悅坐在門口等我,轉身進了別墅。
進去的一路都有雜亂的男女衣物,通過二樓的曖昧動靜不難猜出上麵的人到底在幹什麼。
我一腳踹開房間門,直接扯住了陳嬌嬌的頭發,快準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陳嬌嬌尖叫著道,“葉青竹你瘋了嗎?你憑什麼打死我!”
我冷笑看了一眼旁邊滿臉心虛錯愕的沈誌明,“打得就是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小三!”
“我姐的頭七才剛過吧?你帶著這個小三對著我姐的婚紗照搞這種事,不怕她晚上來找你嗎?”
沈誌明臉上有些掛不住,“青竹,青月死了,但我們活著的人還得過日子......”
我沒看他那副虛偽的嘴臉,而是把眼神鎖定在了陳嬌嬌脖子上。
看見那條玉佛項鏈,我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你也配帶這條項鏈?給我摘下來!”
這條玉佛項鏈是我當年出國前去了鄰市最靈的古廟求來的,一步一叩首,把項鏈交到姐姐手上的時候,膝蓋已經鮮血淋漓了。
姐姐當時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感動得梨花帶雨,“姐姐一定會好好帶著這條項鏈,就算姐姐死,也不會給別人!”
可現在這條項鏈卻出現在了陳嬌嬌脖子上!
我不敢想象姐姐到底遭遇了什麼,才會讓這個項鏈落到陳嬌嬌手裏。
陳嬌嬌湊過來低聲道,“生氣嗎?我告訴你,當時我把它從葉青月手裏搶過來的時候她不知道哭得有多可憐......”
我雙目通紅,直接再次扯住了她的頭發,用力把項鏈硬生生地從她脖子上扯了下來。
陳嬌嬌發出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