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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風我是說不通了。
隻好看向一旁的錢媒婆,好歹沾點親戚關係應該好溝通些。
“嬸兒,短信我剛剛也給你看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不是他那個意思。哪有賴在我這裏硬逼我嫁給他,要嫁妝的說法。”
“你介紹的時候跟我說,是個很傳統的老實男人。但也不是這麼個傳統法!”
“趕緊讓他走吧!”
沒想到錢媒婆雙手一插,反倒教育起我的不懂事。
“小任,嬸兒知道你這些年在城裏掙了不少錢。你看看,新房子都買上了。嫁誰不是嫁,清風可是我侄子。咱們親上加親不好嗎?”
“這新房寫他名字,再給他弟弟買套房子,出個一百萬的嫁妝就行了。”
我冷笑一聲:
“兩套房子,一百萬嫁妝,你們真敢要。”
“他還是你的侄子。”
“你們這是殺豬盤,還是相親?”
錢媒婆一聽我這話,也知道我難搞。
索性也不裝了,態度強硬地朝我放狠話。
“反正你今天嫁也是嫁,不嫁也得嫁!”
我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一個有精神病幻想自己是古風小生,一個有妄想症以為別人都是送錢的傻逼。
報警吧,警察跟他們有話說。
剛準備拿起手機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門口隨即響起一陣手機鈴聲,是首古風歌曲:
“我應在江湖悠悠,飲一壺濁酒,醉裏看百花深處愁.....”
“快哉快哉,任姑娘這府院真不錯啊!”
還沒等我看過去。
趙父就不請自來地闖了進來,上下打量了這個房子兩眼。
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把就拽著我的胳膊開始自說自話:
“任姑娘還算是頗有家資。我準許你攀上我趙家這樣古風古韻的書香門第了。”
結果下一秒。
趙父這個自詡書香門第的人,毫無素質可言!
坐在沙發上脫了鞋就伸腿往我的茶幾上架,臟兮兮的腳趾還蹬了下我擱在上麵的水杯。整個客廳頓時彌漫著一股死老鼠味。
熏得我都睜不開眼睛,直惡心。
趙父朝我抬了抬下巴:
“我既然應允了。任姑娘,你可以開始著手準備婚禮了。”
婚禮?
我他媽想給這三個畜生辦葬禮。
趙父顯然是沒看懂我的臉色,仍然在得寸進尺:
“清風相貌堂堂,能顧嫁與吾兒也實乃任姑娘的榮幸。”
“所以你萬不可委屈了他。這府院便直接過戶在清風名下。我前幾日觀一新府院不錯,你今日跟我同去,買下贈與吾次子吧。”
“還有.....”
還有個屁。
真當趙清風是個什麼東西呢。
160高,160重,我第一眼看的時候以為土豆成精了!
我根本不給趙父說完屁話的機會,站起身子就把這三個人拉起來往門外趕。帶著那趙父脫下的臭鞋都給他踢飛到樓梯間。
砰的一聲!
我將大門狠狠地摔上。
冷著臉將水杯扔到垃圾桶裏,認真洗完手後打開窗戶通風。
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
但不過短短幾分鐘後,門外開始劇烈地響起哭喊聲和砸門聲。
“任姑娘,你簡直氣煞我也!白日青天,竟敢行此惡行。你眼中還有王法嗎?竟敢我和父親無禮。今日定要你好看!”
“我身為長輩,看任姑娘年少有為才對你和善幾分。沒想到你居然不敬公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不趕緊把府門打開!”
.....
趙家父子兩個人張牙舞爪叫喊得厲害。
而一旁的錢媒婆則負責哭唧唧地在圍觀群眾麵前煽風點火,說我是始亂終棄、水性楊花,是個無法無天的女人。
我嗤笑一了聲,衝著門外問候道:
“喊大點聲,沒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