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我整理好情緒,麵對態度惡劣的劉東行,也毫不客氣地嘲諷回去:“劉東行,你想太多了,我又不是你媽,你愛去哪去哪。”
他沒料到我會這樣說話,臉色變得難看。
我收好自己的誌願表,站起來,“哦還有,分手吧,我不喜歡你了。”
離開教室前,我聽到身後又爆發出一陣討論聲。
無所謂了,反正已經畢業,未來的人生不見得還會和他們見麵,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吧。
我火急火燎地打了輛車回家,推開家門,媽媽坐在桌旁擇菜,爸爸在廚房忙活。
看見我進門,媽媽微笑著跟我說:“小至回來啦!”
爸爸舉著鍋鏟從廚房走出來,“快去洗手,飯一會就好。”
再次聽到他們的聲音,我沒忍住紅了眼眶。
上一世我死後,這樣稀鬆日常的畫麵徹底成了奢望。
爸媽老年喪女,凶手還是他們最喜歡的準女婿,讓他們難以接受。
事情發生後,劉東行父母帶著劉東行上門來賠罪。
他們甚至跪在地上求爸媽原諒,求他們不要追究,不要毀了劉東行大好的前程。
爸媽撕心裂肺地哭喊:“你兒子有大好的前程,那我女兒沒有嗎?
“她是整個醫院最優秀的心外科醫生,她讀了那麼多書,救了那麼多人,可你兒子呢,他殺了我女兒啊,憑什麼讓我們不要追究?
“我要他死,我要他給我女兒償命!”
爸媽去報警,可劉東行他們卻扣著我的遺體,動用他們的關係提前將我火化。
沒有遺體,警方束手無策,最終沒能成功立案。
劉東行父母還打電話給我爸媽,說隻要這事翻篇,就把骨灰交還給他們,以後劉東行會把他們當親生父母那樣照顧,給他們養老送終。
為了讓我入土為安,爸媽隻好答應,這才拿回了我的骨灰。
後來爸媽整天以淚洗麵,活得如行屍走肉一般。
在劉東行完成一例疑難手術接受電視台的采訪時,爸媽衝進采訪現場,高舉手機播放和他們一家的電話錄音,並大喊劉東行是殺人犯。
保鏢把爸媽攔了下來,關進一間屋子,又在劉東行的授意下打了他們一頓。
離開時,劉東行說:“都叫你們安分一些了,怎麼偏要和你們那個女兒一樣找死呢?”
爸媽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想去報警,卻在半路又被劉家找的人攔了下來。
某一個深夜,爸爸在醫院蹲守到了劉東行,抱著他從天橋上一躍而下,被卷入車流中雙雙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