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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刁丹丹能進短跑隊,還是我一手促成的。
當初她還是個中學生,來參加短跑隊選拔體測,表現非常亮眼。
可老公作為主管教練去家訪時,卻發現了貓膩。
原來刁丹丹的父母為了合法給二胎上戶口,把她和弟弟改成了雙胞胎。
她身份證上的年齡,比實際小了整整四歲!
老公當即明白了,刁丹丹的優異表現根本不是天賦,而是年齡帶來的體能優勢。
培養一個大齡女運動員,回報太低了。
老公原本想直接放棄她,可我,偏偏動了惻隱之心。
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深知農村女孩的苦楚。
我跟老公磨了半天,“收下她吧,就算跑不出成績,將來留隊做個助教,起碼不至於被家裏賣了換彩禮。”
我哪能想到,一片好心,卻埋下了致命的隱患。
......
第二天訓練,刁丹丹遲到了。
其他隊員的熱身都快結束了,她才晃晃悠悠地往更衣室走。
老公的臉當場就黑了,正要發作,被我一把攔住。
“女孩子心思重,估計還在為昨天的事別扭呢。”
“這時候罵她,隻會起反作用,還是我去跟她好好聊聊。”
來到更衣室。
也許是這個時間點所有人都該在訓練場上,刁丹丹壓根沒想著鎖門。
我透過門縫,卻瞥見了驚悚的一幕!
坐在長凳上的刁丹丹已經脫掉鞋襪,她光著的雙腳,布滿紅痕青紫。
她麻利地從書包裏掏出一捆雪白的布條,熟練地往腳上纏繞,一圈圈用力勒緊,連腳趾都擠壓變形。
刁丹丹疼得齜牙咧嘴,眼淚直流,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
我腦子“轟”的一聲。
裹小腳這麼荒謬變態的事,竟然是真的!
等把雙腳層層包裹,纏得像粽子般大小,刁丹丹才吐出一口濁氣癱倒在椅子上。
半晌,從劇痛中緩過勁兒來,她掏出手機“哢嚓”拍了一張照,接著作出委屈又有點邀功的語氣。
“嗚嗚今天遲到了,我已經按您的要求裹好腳了,現在馬上去訓練。”
我猛地回身。
透過走廊的窗戶,我看見田徑場上的老公正捧著手機,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