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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替愛八年替愛
黑紅嵐柏

第1章

十八歲那年,入贅豪門的親爸突然想起來還有我這個兒子。

給我打電話說:“每個月給你五萬,來港城來給爸當乖仔。”

我立馬答應,把高考誌願改成了港城財經大學。

一周後,港城來人接我。

不是我那個親爸,是他小兒子的未婚妻顧清歡。

她見到我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是:“能給嶼川當替身,是你的榮幸。”

後來,我在港城給林嶼川當了八年的替身。

逆來順受的讓她一邊羞辱我,一邊透過我愛他。

二十六歲生日那天,顧清歡麵無表情的接受我的求婚。

貼耳告訴我:“記住,你隻是嶼川的替身。”

我點點頭,伸出手讓她給我戴上戒指。

轉身後,我把申請紐約大學金融學博士的郵件發了出去。

海城這塊跳板我踩的夠久了,該往上跳一跳了。

1.

二十六歲的生日宴,港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今天會向顧清歡求婚。

可笑的是,今天根本不是我的生日。

而是林嶼川的。

我站在更衣室門口,手裏拎著顧清歡的禮服。

半個小時前,她把剛換好禮服的我趕出來。

讓我待在門口不許離開。

然後,更衣室裏麵就傳來她和秘書陳默曖昧不清的聲音。

我很清楚他們在裏麵幹什麼。

在港城的這些年,這種事情發生過太多回。

我早就見怪不怪了。

更何況,我在顧清歡的眼裏隻是林嶼川的替身。

而這樣的替身,從來就不止我一個。

陳默的聲音和林嶼川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顧清歡很喜歡他在床上喊她的名字,或者說一些嬌羞的情話。

他喘息的間隙開口:“顧總,您把林先生趕出去在門口罰站,不太好吧......”

“今天再怎麼說,也是他的生日。”

裏麵的動靜突然停下。

然後猛地傳來巴掌扇在臉上的聲音。

陳默害怕的閉了嘴。

我抬了抬眼,透過更衣室沒有關嚴的縫隙。

看見顧清歡拽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臉按在牆上。

“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少在我麵前用那套綠茶的招數。”

“我和林硯辭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

說完,她理了理衣服走了出來。

我識相的在她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把衣服準備好給她穿上。

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握著我的手走進宴會廳。

“不高興?”

我淡淡的回答:“沒有。”

她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指甲幾乎掐進我肉裏。

顧清歡這種表達不滿的做法,實在是幼稚。

2.

剛來港城那幾年,我以為我能堅守住自己。

不被這裏的紙醉金迷亂了心智。

可是我越冷漠,顧清歡就越瘋。

她用了很多的辦法,想讓我愛上她。

因為隻有我愛她的樣子,才最像林嶼川。

我英文不好被豪門圈裏的人嘲笑。

她替我解圍,說覺得我的發音很可愛。

然後帶我去了所有的英語國家,一邊玩一邊幫我練習口語。

不僅教我品酒、鑒賞藝術和珠寶。

讓我可以不在那些富家子弟麵前露怯。

還在我表露出對金融感興趣的時候,親自教我看盤控盤。

大方的給了我五千萬的資金,任由我嘗試。

那個時候的我,天真的覺得或許自己真的能配得上這個女人。

她知性優雅,讓人挪不開視線。

可當我第一次因為她身邊的那些男人跟她鬧的時候。

她把別的男人的內褲,扔在我臉上。

警告我:“林硯辭,你越界了,這不是替身該有的情緒。”

那一刻我便徹底對她收了心思。

然後告訴自己,女人跟前途比,不重要。

可好笑的是,她在發現我真的不在乎了之後。

卻像是變了一個人,用各種方式試探我。

在床上的時候,不停的喊我“嶼川”,並讓我回應她。

讓我親耳聽著陳默是怎麼說那種話哄她開心的,讓我學會了下次用在她身上。

甚至,親手在我的鎖骨上紋了一串紋身:lyclovegqh。

我越是無動於衷,她越是煩躁的不行。

直到兩個月前,她找人撤掉了我的研究生論文。

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所以我乖巧的去求她。

不是求她讓我順利畢業。

而是求她:“我們在一起八年了,訂婚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她滿意的捏著我的下巴:“林硯辭你記住,你隻是我養的一條狗。”

3.

“求婚還能走神,林硯辭你找死是不是?”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

顧清歡麵無表情的站在我麵前,手裏拿著一枚戒指。

工藝華麗,鑽石貴重。

但我一眼就看見了內圈刻著的名字。

【LYC&GQH】。

笑了笑,我拿起戒指朝她單膝下跪。

她眉頭微皺,像是應付一樣把戒指快速的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然後順勢撲進我懷裏,脖頸間還殘留著陳默身上那股冷澀的香水味。

熏得我直惡心。

她貼在我的耳邊說:“記住,你隻是嶼川的替身。”

“如果不是他意外去世,你永遠也不配站在我身邊。”

這句話,我這八年聽了無數遍。

好像所有人都在提醒我,能和林嶼川長的像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多虧了他,我才能有如今這樣的生活。

本來我已經對這句話免疫了,內心該毫無波瀾才是。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決定離開了的緣故。

再次聽到顧清歡跟我說這句話。

心口像是被重重的錘了一下,又疼又窒息。

可能顧清歡自己也不明白,她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

到底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她自己的聽的。

她在提醒她自己,不要愛上我。

我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開口對顧清歡說:“就算是替身也沒關係,顧清歡,我隻想永遠留在你身邊。”

她滿意的踮腳親吻我的臉,然後去應酬那些賓客。

我看著她的背影,壓著心口的屈辱,低頭掏出手機。

把郵箱裏那封申請紐約大學,金融學博士學位的郵件發了出去。

發完之後抬起頭。

我的親生父親林振庭先生帶著人走到我身邊。

那些人看著我,對他不停的恭維。

“林先生,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

“聽說令郎已經拿到港城財經大學金融係的研究生了?”

“打算讓他進林氏集團嗎?”

他臉上掛著標準的上位者笑容。

語氣冷冽:“我對他沒有太高的要求,我和他分開很多年,他不用工作,在家陪陪我就行了。”

我看著他和這些人虛與委蛇的樣子。

在心裏止不住的冷笑。

我對他來說,從來就不是兒子。

隻是能幫助他穩住豪門地位的工具而已。

這些年,他無數次砸碎我的獎杯,撕掉我的成績單。

巴掌不停的扇在我的臉上。

告訴我:“嶼川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越來越不像他了。”

好在,我對他也從來沒有感情。

問話那人順著他的話接著說:“也是,像林家這樣的門第養出來的兒子,就是該金貴一點。”

我勾了勾唇朝這人伸出手:“陳總,如果有好的工作機會,歡迎推薦。”

他尷尬的看了一眼黑著臉的林振庭先生。

沒敢接話,趕緊找借口離開了。

林振庭先生掛著麵具一般的笑容,眼底透著寒光。

“規矩你都忘了?別以為今天來的人多,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現在給我滾回林家,自己去關禁閉。”

我順從的答應:“是,林先生。”

4.

轉過身,我給陸晚學姐發了個消息。

【幫我辦個新身份,我要來紐約了。】

她幾乎是秒回,文字裏都透露著擔憂和著急。

【我不是聽說你今天訂婚嗎?怎麼改主意了,要來紐約讀博士?】

【你知道的,葉導師說過如果你選擇林家和顧家,他是不會收你的。】

我的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

【障眼法,不訂婚顧清歡就會一直盯著我。放心,該選什麼我很清楚。】

【我選的從來都是我自己。】

消息剛發送出去。

兩個保鏢就走到了我身邊。

“先生,林先生讓我們送你回家。”

我一言不發的上了車。

身子因為害怕而有些微微顫抖。

但我還是強裝鎮定,不想讓這些人看出來。

林家的禁閉室,是林振庭先生為我專門準備的。

四麵牆加上天花板,都是滿鋪的鏡子。

隻要他不高興,就會關我的禁閉。

男仆在角門盯著我脫光了所有的衣服。

才讓我赤腳走進去。

和以前一樣,我走到禁閉室的最中央,直挺著身子跪下。

恍惚間我又想起了第一次被關禁閉的時候。

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胴體無處遁形。

我崩潰的大哭,哀求林振庭放過我。

他冷漠的告訴我:“既然你享受了本該是嶼川的東西,自然應該付出點代價。”

他盯著監控,隻要我的身子有半點倒塌的跡象。

男仆就會用手裏的戒尺抽在我身上。

他就是要讓我明白,羞恥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感覺。

他告訴我:“沒有林家,你和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沒有什麼區別。”

最後是顧清歡出麵救了我。

脫下她帶著香氣的軟和外套把我裹得嚴嚴實實。

自己掏錢遣散了所有見過我不堪的傭人,維護著我的體麵。

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直到我的心理狀態開始好轉。

如果不是後來我發現,所謂的禁閉其實是顧清歡出的主意。

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愛上她。

我可能真的會覺得,她是個好人。

或許在某個瞬間。

她對我好隻是因為我是林硯辭,不是林嶼川。

跪了快一個小時之後,禁閉室的門被打開。

顧清歡的腳步聲在我的身後響起。

我睜開眼,透過麵前的鏡子和她對視。

她不悅的皺了皺眉。

“你何必非要惹怒他,他畢竟是嶼川的父親。”

顧清歡說這話的時候。

似乎也忘了,他也是我的父親。

5.

見我固執的跪在地上不說話,顧清歡將我扶了起來。

沒有送我回林家的房間。

而是帶我去了她剛買的一棟別墅。

別墅的院子裏種了很多花。

不是林嶼川喜歡的薰衣草,而是我喜歡的野雛菊。

“喜歡嗎,我特意給你準備的婚房。”

“我知道你對林家沒有感情,不想和林家有關係。”

我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

摟住她的腰,在她的下巴上親了一口。

“很喜歡。”

顧清歡很滿意我的反應,帶著我在別墅裏逛了很久。

給我描述著我們婚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告訴我婚期在一個月以後。

讓我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裏備婚。

有什麼需要,跟她說就行。

我點頭答應。

她盯著我的眼睛,喉嚨上下滾了滾。

一隻手嬌俏的抵在我胸前。

另一隻手順著我的褲底摸了進去。

我飛快的伸出手握住。

看著她說:“齋戒,不方便。”

她掃興的皺了皺眉,收回了手。

“那今晚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她說完之後,沒有動作一直盯著我看。

我知道她在等我挽留。

可我隻是溫柔的將她推開,淺笑著說:“明天見。”

從前這樣的時候,她都會去找她那些小情夫瀉火。

我本以為今天也是會如此。

直到她走後兩個小時,在酒吧裏誤撥了我的電話。

我喂了兩聲,沒有人回應。

然後電話裏傳來顧清歡那幾個姐妹的聲音。

“清歡姐,你真的和那些男人都斷了?”

“不會吧,為了林硯辭收心,不像你啊。”

電話裏嘈雜很久,顧清歡的聲音才清晰的響起。

她隻說了一句:“我要和硯辭結婚了。”

電話那頭很久都沒有再出現她的聲音。

我挑了一個合適的時候,掛斷了電話。

不用猜也知道,這通電話是她故意打過來的。

至於是真心,還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讓我對她的感情更深。

我已經不在乎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邊準備出國的資料。

一邊假裝備婚。

陸晚學姐幫我辦的新身份,叫沈硯舟。

這是我給自己起的名字,用了我親生母親的姓氏。

拿到新身份這天,我準備去洗掉鎖骨上的紋身。

剛出別墅的門,就遇到了陳默。

他的臉已經消腫了,但是破皮的地方還沒有完全恢複。

看我的眼神滿是嫉妒和怨恨。

“顧總讓我來接你去試禮服。”

我想著不能讓顧清歡發現我洗掉紋身的事情,以免她又發瘋。

索性先去試禮服。

5.

禮服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

每一件都是頂級設計師親自設計的。

鑲嵌在禮服上的珠寶,也是流光溢彩。

顧清歡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滿意的欣賞著那些禮服。

就像是在欣賞著某種傑作。

“來了,去試試吧。”

我裝作興奮的樣子,挑了一件最繁重的進了試衣間。

裏三層外三層,我光是穿上就用了十多分鐘。

可等我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

顧清歡和陳默已經不見了。

工作人員支支吾吾的說沒看見他們。

我心裏不自覺的泛起冷笑,猜到應該是陳默把她支開的。

陳默跟了顧清歡四年,是她身邊的男人裏時間最長的一個。

他不止一次的跟顧清歡提過。

他想要留在她身邊一輩子,哪怕沒有名分也沒有關係。

可能是前幾天顧清歡散掉身邊所有男人的做法,讓他有危機感了。

這會兒他瘋狂的想要試探,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是不是不一樣。

我穿著禮服,四處閑逛。

本來沒想去找顧清歡和陳默。

可偏偏這麼巧,就是被我遇到了。

一個顯示“使用中”的禮服試衣間裏,傳來兩個人的聲音。

“清歡,我真的不能離開你......求求你了,我想要你......”

顧清歡的話似乎是被他的吻給堵了回去。

隔著一道簾子,我能清楚的聽到兩個人呼吸交纏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顧清歡才喘息著開口。

“你瘋了嗎?硯辭還在外麵!”

“我會給你一筆錢保證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別鬧了。”

“他試禮服不會那麼快好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玩點刺激的嗎。”

“這裏這麼多鏡子,你可以把我想象成林硯辭,我不介意的......”

“顧清歡,你不是說他被關禁閉的樣子最能刺激你嗎。”

聽到這裏,我大腦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我可以接受顧清歡跟任何男人在一起。

可是我不能接受她把我最狼狽不堪的那麵,當成笑話一樣說給別人聽!

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四肢發麻到動彈不了。

顧清歡到底還是沒有經受住陳默的誘惑。

簾子裏麵傳來她享受的聲音。

“啊…舌頭…對......”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惡心的幾乎要吐出來。

沒有克製住自己的衝動。

我直接伸手拉開了簾子,然後舉起手機對著他們倆瘋狂的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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