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雲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現在瀕臨流產,孩子和她的命危在旦夕。
而,楚靜怡隻不是貧血。
顧硯修竟然還要要抽她的血給楚靜怡......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根本無力反抗。
針管插/入手臂後,她覺得靈魂似乎也隨著流出的血液殆盡了。
楚靜怡躺在她一側的病床上,接受著她溫熱的血液流入自己的身體裏。
“阮雲笙,你的命可真硬,這一次,我不信你還能安然無恙!”
阮雲笙看著她得意的神色,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好在,一個小時後,顧硯修派人用直升機送來了血袋。
隻可惜,阮雲笙失血量太大,加之又受水牢汙水浸透,胎兒已經胎死腹中。
醫生為了保住她的命,摘除了她的子宮。
阮雲笙蘇醒時,又是阿巧守在她床邊。
“阮小姐,你已經昏睡兩天了。恕我直言,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明日還能飛機嗎?”
阮雲笙摸著自己腹部包紮的紗布,心中明了自己失去了什麼。
她的目光越發熠熠有力,用幹澀的嗓音道:“我可以,就是爬,我也能爬上飛機,亮亮他怎麼樣了?”
阿巧用手機播放一段視頻,亮亮臉上雖然還裹著紗布,卻已經可以活蹦亂跳在病房裏玩耍了。
“好。到時候,我會帶和他一同離開,希望坐上飛機時,老太太能準時彙款過來。”
“好。”
阿巧得了準確消息後準備回去複命。
剛好,顧硯修這時走了進來。
“阿巧?你來做什麼?”
阿巧垂首回答道:“老太太讓我問候太太身體。”
顧硯修點了點頭,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雲兒,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靜怡她身上的疹子褪去了,而且她告訴我,她原諒你了。”
阮雲笙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好消息?原諒她?
如今她的身體心靈千瘡百孔,亡母喪子皆是拜這個女人所賜,她居然還敢說原諒!
顧硯修很不滿意她的表現。
“阮雲笙,要不是我動用直升機,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沒有追究你讓靜怡過敏的事,你竟然還要給我臉色。”
“阮雲笙,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阮雲笙忍無可忍,極盡全力怒吼道:
“顧硯修,這個女人害死我媽媽孩子,差點還要了亮亮和我的命。她有什麼資格說原諒我?顧硯修,你如此愚蠢,究竟是如何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她氣得渾身發抖,儀器跟著發出一陣陣嗡鳴。
醫生護士立刻趕過來,給她打了一針安定。
“顧總,病人現在體虛,需要靜養。”
顧硯修看著她憤恨的眼睛,強壓怒火道:
“阮雲笙,我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暫時不和你計較,你好好休息,順便好好反省!”
隨後,他回到了楚靜怡身邊,接她出院回家。
回到別墅,楚靜怡迫不及待地再次換上那套牛仔裝。
“哥,今天雙喜臨門哦,不僅是我出院的日子,也是馴獸場重新開業的日子。”
“哥,陪我去看看吧?”
顧硯修見她恢複往日的生機很是欣慰,方才被阮雲笙激起的怒火也消散了。
“好。哥陪你去,隻要你開心,哥做什麼都開心。”
楚靜怡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哥,不如把嫂子也請來吧?哦,還有亮亮。”
“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如趁今日把過往的誤會解釋清楚。”
顧硯修愣了下後,還是答允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