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眨,誌摩去世,已經交五年了。在上海那一天陰晦的早晨的凶報,福煦路上遺宅裏的倉皇顛倒的情形,以及其後靈柩的迎來,吊奠的開始,屍骨的爭奪,和無理解的葬事的經營等情狀,都還在我的目前,彷佛是今天早晨或昨天的事情。誌摩落葬之後,我因為不願意和那一位商人的老先生見麵,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去墓前傾一杯酒,獻一朵花;但推想起來,墓木縱不可拱,總也已經宿草盈阡了吧?誌摩有靈,當能諒我這故意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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